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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威尔凡登习俗（第2页）

现在的凯撒一年半以前走上了曾经那位凯撒的王座，而旧凯撒的皇子依旧只是王储，首辅亲自主持他的加冕礼，亲自嘱咐工匠将他的王冠塑造成什么形状。

nbsp;nbsp;nbsp;nbsp;可当时的他自己也没想到，他会在一年多以后的今天亲自下达杀死他的指令。

nbsp;nbsp;nbsp;nbsp;他亲自刺杀了他的学生。

nbsp;nbsp;nbsp;nbsp;原因无他，现在的凯撒实在太暴虐了。

上位以来，杀死的臣子是上一任凯撒二十年总和的二倍数量。

nbsp;nbsp;nbsp;nbsp;“可是你不是要求我做一个贤明的君主么？”

nbsp;nbsp;nbsp;nbsp;浑身浴血的凯撒已从他身后走了过来，面无表情，鲜血与他深红的麾氅融为一体。

首辅从未像现在一样深切感知到他是一件帝国的利器。

nbsp;nbsp;nbsp;nbsp;“我杀死的那些人，有一个是无辜的么？”

nbsp;nbsp;nbsp;nbsp;“他们对于维持统治的重要性远能抵过他们犯下的错处！”

首辅手杖拄地，杖尖抵上堂殿里铺的红毯，神态威仪具足。

nbsp;nbsp;nbsp;nbsp;“我早就告诉过你，整体的统治稳定要比一部分人的生死存亡要重要得多。”

nbsp;nbsp;nbsp;nbsp;“哦？”

凯撒微笑起来，“你是说一群吃着国家的税喝花酒胡作非为的人，对维持统治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nbsp;nbsp;nbsp;nbsp;“是你忽视掉了他们的作用罢了。

每个在公爵位置上坐着的，哪怕是头猪，所起的作用都比他领地里大部分的公民加起来都大。”

nbsp;nbsp;nbsp;nbsp;首辅闭上眼，不肯承认他原本的学生已变成一个屠戮臣子的暴君。

nbsp;nbsp;nbsp;nbsp;“不仅如此，你还没彻底杀掉威尔凡登。

你难道还没深切认识到吗，在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不管是温格妮莎还是路西汀，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最终都会威胁到这个王座。”

nbsp;nbsp;nbsp;nbsp;“我对他的死活倒不是很在意。”

凯撒经过他身边，悠悠来到他面前站定：

nbsp;nbsp;nbsp;nbsp;“说些关于现在的话吧。

老师，依你的谋算，如果想篡位是做不到像今天这样这么蠢地只派一队侍卫来刺杀我的，你是想告诉我，因为我的暴行，连你也开始谋反了么？”

nbsp;nbsp;nbsp;nbsp;首辅睁眼暴怒：

nbsp;nbsp;nbsp;nbsp;“是，我是想要谋反！

在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个金发的孩子，而现在你已经取代了你的王兄！”

nbsp;nbsp;nbsp;nbsp;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凯撒虽然还是“凯撒”

，但他已经开始脱离他们的控制了。

现在的凯撒已经癫狂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就连策划好一切后如今隐于幕后的前皇帝，也做不到完全地控制他。

nbsp;nbsp;nbsp;nbsp;那就让他明白他非变成他们期待的模样不可。

是否暴虐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明白他不能更改数代凯撒已经在庞加顿上方留下的影子。

nbsp;nbsp;nbsp;nbsp;凯撒微笑起来。

nbsp;nbsp;nbsp;nbsp;“你想用牺牲自己来警告我的方式来证明你是贤臣？”

nbsp;nbsp;nbsp;nbsp;他随即说了一句让首辅意想不到的话，“很可惜，你不会如愿的。”

nbsp;nbsp;nbsp;nbsp;年轻的暴君从旁人手里接过剑，未起一丝风声地经过了首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