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而那个男人,竟然在那样一天,背叛了她。
我想安慰她,可从小嘴笨的我,站在她面前,竟像个哑巴,喉咙里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臂,她的皮肤冰凉,像冬日的湖面。
站台上,火车鸣笛声刺破了沉默,人群开始涌动。
我攥紧了行李箱的拉杆,心头沉重得像压了块巨石。
海还在远方等着我们。
八月的海边并不似想象中那般酷热,微咸的海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腥味,柔和地撩起我和三三的发丝。
我们并肩走在沙滩上,细软的沙子在脚下吱吱作响,像在低语着什么秘密。
海浪一波波涌来,拍打着岸边,泡沫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像是妈妈未尽的梦,静静地铺展在我们面前。
三三脱了鞋,赤脚踩在沙子上,手里拎着凉鞋,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我们走了一段,她停下脚步,蹲下身,捡起一块被海水打磨得光滑的贝壳,指尖摩挲着它的纹路,目光却空洞地望向远方的海平线。
“刚结婚那会儿,他就已经有端倪了。”
她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海风吞没,像在自言自语,“我不是没看出来,只是装作不知道。”
她苦笑了一下,贝壳在她手中转了个圈,映着阳光,闪出刺眼的光。
三三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沙,继续往前走,步伐缓慢,像在拖曳着沉重的回忆。
“我没想到他会得寸进尺。”
她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小苒百日宴那天,他竟然带那个女人回家,在我们的婚床上……”
她顿住,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深吸一口气,才接着说,“尽情做爱。”
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可那平静下藏着滔天的荒唐与愤怒。
“我气晕了,醒来时,我在医院。”
她低头踢了一脚沙子,声音里多了几分自嘲,“就一个护工陪着我。
他甚至没露面。”
我看着她,喉咙干涩得像吞了砂砾,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海浪声轰鸣,像在替她咆哮她未曾宣泄的痛。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终于挤出一句话。
“凑合过呗。”
她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道德败坏,可在钱上从没亏待过我和小苒。”
我忽然觉得,三三病了,不是身体的病,而是一种更深、更重的病——一种被生活碾碎了希望,却仍不得不苟延残喘的病。
她低头将贝壳扔进海里,贝壳划出一道弧线,沉入浪花,消失不见。
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没有去整理,只是静静地望着海,像是想把自己也扔进那片无边的蓝色,扔进一个没有背叛、没有伤痛的世界。
我伸出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回头。
...
...
她知,他袖纳乾坤天下,谋一旨姻契,只为金戈征伐。她知,他染尽半壁河山,许一世执手,不过一场笑话。她知,九重帘栊之后,他的金锁甲只为另一个她卸下。君兮君亦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