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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聿掌心在我发顶轻轻揉了揉,转身回到厨房。
暖黄灯光下,糖醋排骨泛着琥珀光泽,蟹粉豆腐蒸腾起袅袅白雾。
我咬着筷子尖偷瞄对面垂眸舀汤的人:“哥哥你说你这么优秀,未来的嫂子一定幸福死了。”
瓷勺与碗壁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我不会结婚。”
他眼睫未抬,修长指节抵着青瓷碗沿缓缓推过来,“党参乌鸡汤,趁热。”
我咬着的糖醋排骨突然失了滋味。
视线掠过他垂落肩头的鸦羽长发,那张被水蒸气晕染得格外昳丽的面容。
握着竹筷的指节不自觉收紧,我像被雷劈中般僵住。
难道,难道哥哥喜欢男人?
“我不喜欢男人。”
他突然抬眼,漆色瞳仁里映出我错愕的倒影。
哦,那就是不婚主义。
悬着的心重新落回胸腔,我舀起快要凉透的乌鸡汤:“现在这样多自在呀,结婚就像……”
汤匙搅碎浮油上映着的吊灯,“像在火锅里捞戒指,谁知道捞上来的是惊喜还是鱼刺。”
我盯着汤碗里浮沉的枸杞,想起三三失败的婚姻。
“那某人怎么总往相亲角钻?”
他支着下颌,红绳系着的和田玉平安扣从松垮衣领滑出,正垂在汤碗上方晃悠。
“就……就想找棵大树乘凉嘛。”
我讪笑着打哈哈。
其实我现在倒也没那么想结婚了,出轨的风险倒是其次,要是还会违法乱纪,那才叫人寒心呢。
“也可以找哥哥乘凉啊。”
“那哥哥会不会觉得我是累赘啊?”
我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粒,“毕竟我什么都不会。”
“当然不会。”
低沉的嗓音裹着氤氲的热气漫过来,林聿修长指尖轻巧地剥开虾壳。
好像和哥哥在一起……也不错呢。
我蜷在鹅绒被里,看见林聿端着骨瓷杯推门进来。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斜切进来,在他白衬衫上投下细密的竖条纹,像钢琴键般明暗交错。
牛奶表面浮着层薄皮,蒸腾的热气里裹着蜜渍樱花的甜香。
“试下温度。”
我啜饮着他递的牛奶,舌尖触到的不只是乳糖的甜,还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怎么样?我特意从开甜品店的朋友那学的。”
“很好喝。”
他帮我掖被角的动作极轻,指尖沿着被角细细抚平,像对待件易碎的瓷器。
我闭眼时听见他拖鞋擦过地毯的窸窣声,以及门合上时那声温柔的“晚安”
。
黑暗中梦境突然侵袭,我梦到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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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他袖纳乾坤天下,谋一旨姻契,只为金戈征伐。她知,他染尽半壁河山,许一世执手,不过一场笑话。她知,九重帘栊之后,他的金锁甲只为另一个她卸下。君兮君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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