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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建哪里不懂媳妇儿,这是嘴硬,便笑笑说:“怎么说,那也是我岳父,你不管那位,你自己的亲哥哥亲外甥得问问吧?”
张月娥不说话了。
也幸好是岑建这次带着媳妇儿跑了一趟,俩人拿了礼回去,张家人还很诧异,孩子们都叫姑姑,惊喜连连,张父带着儿子们下地干活,匆匆回来,也是惊讶,问你咋个回来了,是不是哪里不好了?
“没什么不好。”
张月娥看着父亲脸上都是褶子,晒的黝黑,老了许多岁,当即也有些难受。
因为这次回去,下半年冬日时,张家给张月娥打电话,她父亲患病,俩哥哥想借钱。
张月娥后来把父亲接到珉市治疗,张父瘦的一把骨头,可能觉得活不长久了,就开始说遗言,说:“那会都下地挣工分,回来屋里没人烧饭,你俩大哥,哪个没干力气活,不让你念书,你就记恨我到现在,你后妈……她也是可怜人,一直给咱家干活,操劳了大半辈子……”
张月娥听这话心里直冷,背过脸。
“闺女,爸对不起你。”
张父眼眶含泪最后道了歉。
张月娥泪也下来了,她可能一直等这个吧,或许还有年幼母亲早逝,让她得恨一个人,才能活下去。
后来张父病好了,重新回到村里,卖了麦子钱,转头就让大儿子带钱还回去——
他跟着俩儿子过日子,哪里有让外嫁的闺女掏钱看病的,这让人瞧不起的。
张月娥没要,张大哥就讪讪的,还是岑建出马,嘘寒问暖,问爸身体怎么样了,家里孩子不读书了现在有活干没?不想下地想打工?
夫妻俩是这样的,张月娥对岑家亲戚关系多上心,岑建呢,对着张家那边多是关心帮助,张家俩大哥的几个孩子,后来岑建也帮忙联系,看看有什么岗位什么的。
“塞到你合作关系那儿成吗?”
张月娥说。
岑建就说:“俩孩子都是好孩子,干活勤快肯吃苦的,我有分寸,不担心。”
话且说回来,一个周末过去,岑玲高考完了。
“玲玲这下是轻松了,要不要去珉市玩?放暑假了,休息休息。”
张月娥说。
岑玲先看妈妈。
张月娥就跟大嫂说,让孩子去玩几天,趁着成绩还没下来,放松放松。
“那成吧,打扰你们了。”
“嫂子你这话说的,一家人不说这个。”
后来岑建还接了张家大哥的闺女,俩姑娘差不多大,一起过去玩,岑玲学习好,张颂娴念完高中就没读书了,人很勤快,手也巧的,做饭好吃,又麻利,就是闷葫芦,安静性子。
俩人住一个屋,一起玩。
张月娥对侄女倒是很好,张颂娴刚开始还忐忑,怕给姑姑添麻烦,说不来的,不过姑父都上门接了,家里也希望她过去。
岑越那会还没放暑假,跟着俩姐姐也就是晚上放学回来一起吃饭说话聊天,白天各自忙各自的,后来岑越小声跟妈妈说:“妈,我娴姐老在家里干活,这样不好的。”
“又不是我让干的。”
张月娥说了句,但知道儿子啥意思,她也没想着把侄女当保姆阿姨使唤,岑玲会安排生活,除了刚来那几天玩,之后天天去图书馆看书。
颂娴不爱去,他们不在家,一人就把家里收拾好,洗衣服做饭收拾家务啥的。
“家里人现在多,家务也多,我已经请了位阿姨来,明天就到了,颂娴在家无聊的话,就跟我去店铺玩。”
张月娥说。
岑越就知道妈妈早注意到了,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