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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却不骄不躁,慢摇羽扇。
李半初回孟宸极道:“我师尊年年要来天心宗,不曾遇见有人包下秦州城里的客栈,所以今年想要包场的人肯定不是司徒衍。
你怕来早了露宿野外,派人提前订房,如此高调,怎教人猜不出来?”
孟宸极可以跟队伍同行而来,但他地位尊贵,手下自要打点好一切,以防意外。
其实李半初还有别的判断依据,比如拾月是孟宸极外出从不离身的贴身侍卫,以及孟宸极看自己时,让人怀念的仇视的眼神。
孟宸极瞪着他道:“李无疏!
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狡猾多诡!”
李半初不耐烦道:“我说了,我只是长得像,我不是李无疏!”
开宴前早向众人做了介绍,可还是有人坚定地把他认作李无疏。
是不是诸如李刻霜、拾月还有孟宸极这样脑筋不太灵光的人,更容易识破他的身份?
孟宸极扒拉开拾月的胳膊,指着李半初道,急切道:“司徒卿,快替孤拆穿他的身份!”
司徒衍不疾不徐地道:“主上,臣与李无疏素未谋面,恐怕办不到此事?”
李半初皱了皱眉。
这只白面老狐貍又在憋着什么坏心思了?
孟宸极被自己百般重用的重臣一句话弄得下不来台,脸色宛如吞了一只碗大的蟑螂。
这时司徒衍话锋一转:“不过臣早已看穿在座另一人的身份。”
众人都对这话摸不着头脑。
只见司徒衍羽扇往桌上一拍,当中射出一枚暗器,直指漱玉真人的屏风。
那暗器朝着屏风边缘射出,是要将屏风击倒,而非奔着索命而去。
没有人料到他竟突然发难,都毫无提防。
千钧一发之际,阮柒捏了个决,手腕一转,那暗器在空中调转方向,“笃”
地一声射入孟宸极身后的柱子。
孟宸极顿时被惊得两腿发软,被拾月撑着才没倒下去。
这一变故令所有人心有余悸,众人盯着风暴核心的两人,个个都屏住呼吸。
阮柒淡淡开口道:“此举未免不敬。
国师究竟意欲何为?”
司徒衍冷笑:“吾主亲临天心宗,于斯年却不亲自招待,将这么一个假货推出来,又是意欲何为?”
假的?
在场众人,除天心宗内知情人士,俱都惊疑不定地看向屏风。
孟宸极恼羞成怒:“屏风后面那人是假冒?怪不得漱玉仙子开宴以来,只言未发!”
李半初笑道:“又怪不得整个宴上,国师对那屏风后的人不屑一顾,没用正眼瞧过。
你早就看出来是假的了?”
司徒衍重又执起扇子,淡声道:“听出来的。”
这时,屏风后的女子由衷赞叹:“看来国师极擅音律。
漱玉真人的琴音才听不过数次,就能辨出真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