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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麻烦在这。
太息宗孟家弃道从俗,从前也属道门之一,在这些后起宗派心目中,可不就是名正言顺么!”
“如此一来,我们便拿司徒衍没有办法?”
江问雪放下手中的册子,面露沮丧。
“只有想方法从内部分化。”
净缘思索了一下,“只是孟宸极多年来万事依赖于司徒衍,更对她言听计从。”
他无可奈何地看向阮柒,指望这位甩手掌柜有什么好的突破点。
阮柒一直在注视着不远处与白术交谈的李无疏,似乎游离话题之外。
直到净缘看向自己,他才道:“避尘符之计,司徒衍必定暗中筹谋了许多年,同时还要殚精竭虑辅佐孟宸极。
这人很不简单。”
江问雪道:“阮道长的意思是,从她的身份入手?”
净缘摇头叹道:“她的身份若真那么好猜,半初何必要挨那一记天雷。”
阮柒闻言,目光微烁。
停云阁上发生的一切,他已然从白术那里知晓,此时再次听闻,却仍杀意起伏。
他修长的指节用力捏住杯子,把那股杀意摁了下去。
“精通天心宗秘法,又不是司徒衍,还能是谁?”
江问雪问道。
阮柒略作回忆:“李刻霜在不冻泉与她交手时,曾有一瞬将她逼出原型,是一只黑色狐貍。”
净缘噗地呛了一声:“李刻霜能将她逼出原型?莫开玩笑了。”
江问雪道:“许是阮道长将她逼出原型,只是阮道长谦逊,不爱邀功,便推给宗主了。”
阮柒道:“李刻霜其实颇有天赋,若下功夫磨砺心性,剑术在我之上。”
净缘忙放下茶,怕又被呛到。
江问雪含笑道:“阮道长,我要将这话一字不差地说给宗主听。”
阮柒点头:“可以。”
李无疏和白术不知讨论起了什么。
只见他取过白术的三枚银针,信手将针连射而出。
他眼覆白绫,双眼不能视物,竟然一连三针,正中木桩中央圆心。
净缘也看到这一幕,不禁赞道:“以针为器,这不是应惜时的绝学么?各宗招式不论奇巧精深,能过目即会的,也就只有他了!”
净缘一向不务正业,所学杂而不精,自认为是个没天赋的。
他跟李无疏同修游学之时,见识过对方的惊才绝艳。
李无疏过目不忘,除了功体相克的天心宗心法,对各宗术法武学都堪称精通。
而且他能在实战中瞬间参透对方招数要诀,还治其身,甚至在这个基础上实现反制。
当年他们在太清宗游学之时,连莫璇玑都明里暗里防备着李无疏,担心他瞧出太清宗武学的破绽,泄露出去。
想到这里,净缘想到了什么,顿时看向阮柒:“能与李无疏打得不相上下,身受一记天雷犹能全身而退,司徒衍究竟是什么样的实力?”
阮柒道:“半步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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