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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血祭拾大人了!”
孟辰初被人扶着坐起了身,捂着脸,还有些发懵。
孟宸极已经从惊愕中回神,连滚带爬地冲向坛中央:“爹……父、父亲!”
孟父二十多岁结丹,现仍是青年之貌。
而他修道不精,年华不驻。
这么多年过去,他与自己的父亲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对兄弟——而且比起父亲,他反而是年长的那一个。
他爹既然醒了,理所当然要接管整个大梁国。
恐怕待他老死,都等不到重新掌权的那一天了。
在这一瞬间,他心思百转,脸上已经做出哭相,只是欲哭无泪。
“父亲——”
“宗主!”
众多孟宗主培养起来的重臣也都满脸涕零,止不住地抽泣。
拾月抬起眼,看到无人注意的宫墙边,两道人影并肩而行,步伐并不算快,却一步三丈,不刻便至摇光台边。
他立刻认清了眼前两人,喃喃道:“李无疏……阮道长……”
昔日心中钦慕不已的天才剑修,如今竟然蒙着双眼,不能视物。
他相信所谓的天意,就是眼前两人带来的福祉。
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李无疏和阮柒两人,小声议论起这两人的身份,何以令孟宸极一照面便慌张不已。
“李无疏!
你怎么会在这!”
孟宸极抹了一把鼻涕横流的脸,朝拾月猛地一搡,“护驾!
拾月!
护驾!”
拾月浑身被五花大绑着,被他推得一个趔趄。
他又连忙上前,亲手给拾月松绑。
“拾月!
把那两个刺客就地斩杀!”
正在这个时候,失魂十年初醒的孟宗主被人扶着,从台上下来,缓步走到孟宸极身旁。
临近癫狂的孟宸极停下动作,讷讷地抬头看去,只见父亲地俯视着自己。
逆着天光,那张年轻的面孔没有任何表情。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打在当朝国君脸上。
“孽畜!”
孟宸极捂脸,不敢吱声。
孟宗主对他不理不睬,就给李无疏行了个大礼:“我生魂被困齐物之境,若非上君与步虚判官出手相助,我怕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太息宗基业,毁在这孽畜手中!”
见孟宗主对这盲眼青年如此恭敬,众人也都朝李无疏跪倒。
李无疏何曾见过这阵仗,惊得退了半步:“孟宗主,你是长辈,不可行此大礼。”
想当年他上房揭瓦,也是被孟辰初训导过的。
“这是上君该受之礼。”
孟宗主在齐物之境那十年,与那湛尘真人一道旁观世事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