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净缘长于结界支柱,又钻研百家之道,经他改良,现今这结界可凭愿力供给维持。”
“愿力?”
“就是以诚动天,献祭他最在乎的东西。”
李无疏摸着下巴:“净缘最在乎的东西,那不就是……”
——钱。
“不然你以为,为何将结界设在钱庄?”
昨日净缘还在这院子里发出美好展望,盘算着十年后,无相宫的财富能翻几倍。
想不到今天就要为天下苍生散尽家财。
造化弄人。
“接下来怎么办?”
李无疏问道。
阮柒不假思索:“你我一同前往天心宗,毁去阵眼。”
李无疏却摇了摇头,白绫外露出的小半张脸布满沉思,肩头挂着的外套滑落,也未察觉:“司徒衍既然走出这步棋,必要前去收割成果。”
他用手指在书上那段话点了点。
“‘昊德倾焚天炉,再引沧浪之水扑之,救万人。
遂得飞升之格。
’她要想得到飞升之格,还需救人。
想必等到死伤者足够,她便出手救人。
我们还需一人,抢在她动手之前将掌门信物一一拔除。”
阮柒注视着他,将他外套重新拉上,却被他反握住手腕。
“阮柒——”
不必他开口,阮柒便明白他的心思。
“你要我与你兵分两路,一人去阻止司徒衍,一人去往天心宗毁掉阵眼?”
李无疏道:“如今也只有如此!”
拦阻人飞升是损大德的事。
这种时候,各宗大能都独善其身,自扫门前雪,谁又肯涉险去与司徒衍为难?
阮柒默然注视着他。
那条白绫底下浮现眼珠的起伏,若非失明,他该看到李无疏恳切的目光。
“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李无疏急切道:“我有《衍天遗册》,有你教的心眼之术!
我现在与你过去一样,行走自如。”
“我不想在这种时候离开你。
我不想,又落下什么遗憾。”
李无疏想起从前天人相隔的岁月,呼吸一滞,默默攥紧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