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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卿白道,“既然没死,便抛却前缘,找个地方避世修行。”
李无疏想,江卿白这种人才是最适合修行的人。
有天赋,有悟性,有能力,心无杂念。
但他也不好说什么。
连他都割舍不了前缘,应惜时那样一生不顺的人,只会更加被尘缘束缚。
这种执念,说给江卿白听,江卿白也不会懂。
“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无疏指了指他手里的避尘符。
“……”
“你是怎么看他的呢?他没有害过你,还把你放了。”
“他……”
江卿白脸色五彩纷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最后一拂袖道,“为虎作伥!
助纣为虐!”
李无疏点点头,又道:“我觉得他赴洛水之约,不是为了什么赏赐,而是为你换取生机。”
江卿白神色变了又变。
他明白李无疏的意思。
江卿白和白术的性命,对陆辞而言,与其说是给赏赐,不如说是筹码。
以陆辞心思之缜密,驱使应惜时定要将筹码捏在手中。
从前的筹码是提升武学,助他在药宗站稳脚跟,后来事泄,应惜时叛离药宗,筹码就换做了江卿白的性命。
他算是被应惜时救了一命,认真算起,反是他亏欠对方。
“你知我为何一向对应惜时不假辞色?”
江卿白道。
李无疏倒真不知道。
应惜时从前待人宽和,不管是不是装的,很少有人会不喜欢他。
江卿白一向与他无话可说,所以在旁人看来,江卿白看不起应惜时。
应惜时心中更是如此以为。
“应惜时这人,没有真心,他视生命如草芥,而他眼里的我,也不过是浮光掠影,一个心生向往的符号罢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李无疏点点头,表示明白。
江卿白低头又瞧了眼那枚光洁的避尘符,随后纳入袖中,又问:“那你呢?你不恨他么?”
“恨。”
“他一心求死,你又为何不杀他?”
“你也说了,他一心求死。
我若杀他,不是遂了他的心愿?”
“……”
晚风轻漾,拂动白绫婉转。
李无疏站在院中对江卿白轻笑,仿佛轻舟已过万重山:“看他过得不好,我感觉好多了。”
江卿白默然看了他一眼,忽然道:“这么一折腾,险些忘了,我来此是为了与你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