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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柒也不客气:“那便不送了。”
随着江卿白一抬手,船队扬帆而起,缓缓离岸。
码头送别只是为了当众做做样子,以示两宗交好。
江卿白来时是带队御剑而至,回程才懒得跟剑宗的商船顺流缓缓飘回去。
原定起航过了二里,剑宗众人便率先离开。
但过了二里又二里,江卿白一直站在船头不动,凝望水际,像民间传闻里,在岸边等待丈夫归来的女子化作的望夫石。
他这一不动,众弟子也都不敢动。
在舱门边迭成一溜排偷看江宗主少见的伤春悲秋。
“宗主怎么了?”
“吃错药了?”
“我就说白师弟医术不精。”
白术:“无稽之谈!”
“莫非宗主这是……舍不得参阳仙君?”
秦坠月一搡白术:“你是宗主最喜欢的弟子,你去问问?”
白术:“?”
他什么时候就成了宗主最喜欢的弟子了?
药宗散宗后,无数药宗弟子流落在外,白术是当中唯一一个自愿投靠剑宗的。
他和江卿白有些前缘,因此被江卿白收为弟子,亲传剑术。
但是据说江卿白在同辈中最讨厌的,就是和自己并称“道门双杰”
的应惜时。
白术是医修出身,是应惜时带出来的医修,故此剑宗同门,都不大瞧得起他,平日也多有刻薄之处。
他在剑宗,只与青囊医术长剑相伴,也算是心无杂念,一心向道。
被搡到甲板中间,白术进退两难,这时江卿白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师父……”
见是他,江卿白神色一时有些复杂。
白术注意到江卿白手里握着一块灵玉,水色通透,富有灵气。
江卿白站在江边出神,手中便是一直握着这块灵玉。
他觉得那玉有些眼熟,不禁多看了两眼。
“白术,你的佩剑呢?”
白术不敢多问,抽出剑来,双手呈上。
江卿白并无伸手接剑的意思,只用目光扫过面前的无名之剑。
这把剑通体素白,朴实无华。
这么多年被白术每日擦上三遍,现在光洁无痕,阳光照在上面,甚至还折出皎洁的光晕。
就算沾上血,恐怕也能瞬间滴落,不留痕迹。
嫌我脏么?
——江卿白脑中骤然响起这个声音。
他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伸手去碰。
“白术,洛水城中有个散修应战天下剑客,你怎不去会会他?”
“弟子近日琢磨药方,疏于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