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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我明白了。”
原浮生明白她的意思,颜执安死了,她会包容她的一切,但如今人活着,她就不再会包容。
nbsp;nbsp;nbsp;nbsp;原浮生轻叹一声,目光在她面上徘徊一阵,她突然问:“山长,你觉得以情轻饶,还是以法正之?”
nbsp;nbsp;nbsp;nbsp;“我也不知道。”
原浮生摇首,此事十分棘手,她与皇帝说道理:“她不死,无法正朝纲,她死了,万民寒心。”
nbsp;nbsp;nbsp;nbsp;“是吗?我想起老师,老师说她不死,不可正朝纲不可平民愤。”
nbsp;nbsp;nbsp;nbsp;人心都是肉长的,自然会有偏袒的方向,当年,她偏袒老师,日夜挣扎,最后,老师选择服毒,全了她的帝王脸面。
nbsp;nbsp;nbsp;nbsp;两人皆是沉默,皇帝又朝外看了一眼,招呼秦逸:“去找太傅,就说朕有要事说。
另外,告诉应家,朕赦免应相欺君之罪。”
nbsp;nbsp;nbsp;nbsp;原浮生再度笑了,小皇帝还是有几分仁慈的。
nbsp;nbsp;nbsp;nbsp;秦逸派了内侍去应家,自己则去偏殿寻找太傅,可找了一圈,人都不在。
nbsp;nbsp;nbsp;nbsp;走了不成?
nbsp;nbsp;nbsp;nbsp;殊不知颜执安此刻踏进中宫的宫门,一路至中庭,庭院内左边有一花圃,一看便是时常打理的。
站在中庭,她恍惚生起一种感觉,这里有人烟,不是无人居住的殿宇。
nbsp;nbsp;nbsp;nbsp;她提起裙摆,迈上台阶,宫娥见到她,没有阻拦,能入此地必然是得了陛下的准许。
nbsp;nbsp;nbsp;nbsp;她上前,宫娥推开殿门,她带着自己的怀疑跨过门槛。
nbsp;nbsp;nbsp;nbsp;入门就闻到熟悉的香味,鼎炉内熏的香与相府的一致。
她微微一怔,看向内寝,顺势问宫娥:“此地是谁住?”
nbsp;nbsp;nbsp;nbsp;“陛下,每逢初一十五,陛下都会过来留下过夜。”
宫娥低声解释。
nbsp;nbsp;nbsp;nbsp;初一十五?颜执安比宫娥更清楚宫里的关系,这两日是皇帝临幸皇后的日子,非来不可,若是不来,便是违逆规矩。
nbsp;nbsp;nbsp;nbsp;小皇帝倒好,没有皇后竟然守着这等宫规。
她往内寝走去,窗下的位置摆着坐榻,榻上同样有手炉,她惊讶,与相府的卧房相似。
nbsp;nbsp;nbsp;nbsp;她走过去,触碰手炉,是凉的。
她不知为何,走到妆台前,看着上面的匣子,伸手打开,同样是各色首饰。
nbsp;nbsp;nbsp;nbsp;她阖眸,深吸一口气,走到衣柜前,伸手打开,里面涌现阵阵清香。
nbsp;nbsp;nbsp;nbsp;衣柜里摆着各色夏衣,是新的,熏过香,凑近就会闻到浅清的香气。
nbsp;nbsp;nbsp;nbsp;她想起内侍长说的话:“中宫内每年都会置办四季衣裳,不知是谁的尺寸,但我知晓,不是陛下的尺寸。”
nbsp;nbsp;nbsp;nbsp;是谁的尺寸?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不用想也知晓是谁的。
nbsp;nbsp;nbsp;nbsp;在循齐的心理,苦于无法立后,便将中宫塞满,伪造成自己住在这里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第96章太傅是要伏低做小吗?
nbsp;nbsp;nbsp;nbsp;循齐等了半日,将案卷反复看了一遍,依旧不见颜执安回来。
这时,宫娥来禀,“陛下,鸿胪寺卿求见陛下。”
nbsp;nbsp;nbsp;nbsp;季秦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让她进来。”
循齐将案卷放在床榻里侧,敛了敛衣袖,听着重重脚步声靠近。
nbsp;nbsp;nbsp;nbsp;季秦一进来,扑倒在床榻前,嚎啕大哭,“陛下,臣有罪,是师姐非要让我去金陵找山中过来的,你知道吗?我去找陈夫人的时候,老师冒了出来,青天白日啊,臣险些就无法回来见陛下。”
nbsp;nbsp;nbsp;nbsp;“陛下,臣有罪,但老师罪责更重,她罪犯欺君。
陛下、陛下,臣一路奔波,腰都累弯了,您饶恕臣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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