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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皇帝都是踩着点来的。
nbsp;nbsp;nbsp;nbsp;今日莫名古怪。
nbsp;nbsp;nbsp;nbsp;皇帝坐下后,朝臣跪下来,山呼万岁,距离早朝时间还有一刻钟。
nbsp;nbsp;nbsp;nbsp;她一来,吓得群臣不宁,颜执安也是提前来的,依旧不及皇帝早,但她知晓,昨夜自己走后,皇帝肯定没有睡了,心里憋着一肚子火,也不知今日是谁会撞刀口上。
nbsp;nbsp;nbsp;nbsp;皇帝心思太重,半点不如意就会食寐不安。
nbsp;nbsp;nbsp;nbsp;很快,朝臣陆陆续续来了,心中皆是不安,甚至左右去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nbsp;nbsp;nbsp;nbsp;但皇帝一味不语,认真听臣下说话,偶尔会说上两句。
nbsp;nbsp;nbsp;nbsp;今日事情不多,散朝也早,皇帝临走前,颁布旨意,解释太傅死而复生一事,算是昭告天下。
nbsp;nbsp;nbsp;nbsp;皇帝走了,众人上前恭贺太傅。
颜执安也只是淡淡一笑,走出殿门,不知自己该去哪里,如今她手上并无实权,不过是一花瓶是一摆设。
nbsp;nbsp;nbsp;nbsp;她望向后宫方向,罢了,先回相府。
nbsp;nbsp;nbsp;nbsp;回到左相府,门房递来一堆帖子,皆是拜帖,颜执安接过来,挑了几份,其余都送回去。
nbsp;nbsp;nbsp;nbsp;如今的局势比先帝在位时好了许多,先帝顾念情分,小皇帝则不同,她与李家不亲厚,就连亲姑母都说不上话。
华阳大长公主急得团团转,皇帝依旧不理睬。
nbsp;nbsp;nbsp;nbsp;回到卧房,换了身衣衫,坐在窗下品茶。
nbsp;nbsp;nbsp;nbsp;推开窗户,瞧见庭院里的景色,皇帝坐在这里,看了多少回?春去冬来,一月最少两回,旁人休沐去玩耍,她却守着这座空宅子。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低眸,深深叹气,也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nbsp;nbsp;nbsp;nbsp;她坐下不久,金陵来信了,是母亲的信。
nbsp;nbsp;nbsp;nbsp;在她去后不久,母亲搬回了老宅,与二房三房住在一起,替她周旋亲事。
nbsp;nbsp;nbsp;nbsp;母亲的心意,她明白,只是不想让母亲疲惫奔走。
nbsp;nbsp;nbsp;nbsp;她思索一番,给母亲写信,央她来京,这些事情自己会处理。
nbsp;nbsp;nbsp;nbsp;落笔装信,派人前往金陵。
nbsp;nbsp;nbsp;nbsp;做完这些已是午时,恰逢原浮生回府,她听闻太傅回来,便摸索着过来,果然见人坐在窗下。
nbsp;nbsp;nbsp;nbsp;两人坐在一起用了午膳,原浮生见屋里一尘不染,不似刚收拾好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你这屋子还留着?”
nbsp;nbsp;nbsp;nbsp;“早就拆了,是陛下一点一点装起来的。”
颜执安没有办法,指着妆台衣柜,原浮生半信半疑地走向衣柜,打开后,里面摆满了新衣。
nbsp;nbsp;nbsp;nbsp;她霍然一惊,道:“过冬的衣裳都备好了?”
nbsp;nbsp;nbsp;nbsp;“应该是去岁的,她五月时受伤,应该还没准备,但中宫里备了夏衫。
与这里,一样。”
颜执安除了叹气,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怎么就想不开呢。”
nbsp;nbsp;nbsp;nbsp;“先帝想开了?”
原浮生玩笑一句,“若是常人,嫁给惠帝陛下,又得太子殿下,早就踏实过日子了。”
nbsp;nbsp;nbsp;nbsp;先帝心思非常人,从明帝死的那一刻,她的好日子就该到头了。
但她又做了惠帝的皇后,最后自立为帝,看似是贪权之人,最后明知儿子敬的酒中有毒,还是喝了。
nbsp;nbsp;nbsp;nbsp;她这一生,写书都十分精彩。
nbsp;nbsp;nbsp;nbsp;她说道:“其实,陛下像极了先帝,不认命。”
nbsp;nbsp;nbsp;nbsp;“循齐认命。”
颜执安不赞同她的说法,“她认我们给她铺的路。”
nbsp;nbsp;nbsp;nbsp;循齐身上肩负太多,疯子的希望,右相的敦敦教诲,还有先帝临死前的托付,她肩上的担子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