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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若息事宁人,我便息事宁人,你若闹下去,我就告你儿子,且看陛下如何惩处。
nbsp;nbsp;nbsp;nbsp;纪王妃暴怒,打落牙齿和血吞,咬紧牙关不语,眼中恨意喷涌,恨不得将循齐撕碎了。
nbsp;nbsp;nbsp;nbsp;循齐却无事人一般走到左相面前,道:“无事,劳您走一趟,我先回巡防营。”
nbsp;nbsp;nbsp;nbsp;巡防营的人露出猖狂的笑容,扬眉吐气,平日里这些勋贵们得意洋洋,将他们不当人,今日看了一出热闹,十分畅快。
nbsp;nbsp;nbsp;nbsp;循齐上马后,道:“回去后,给你们多发三月俸禄。”
nbsp;nbsp;nbsp;nbsp;“多谢指挥使、多谢指挥使。”
nbsp;nbsp;nbsp;nbsp;巡防营的人打马离开,纪王妃气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颜执安立即上前,将人扶起来,道:“去请大夫,送进府里。”
nbsp;nbsp;nbsp;nbsp;待安置纪王母子,颜执安将京兆尹揪过来,“为何事?”
nbsp;nbsp;nbsp;nbsp;京兆尹不敢说,低头畏缩,颜执安哄他:“但说无妨。”
nbsp;nbsp;nbsp;nbsp;“纪王三公子派人跟踪颜少主,被少主发现,两人起了争执,少主将人暴打一顿,丢回纪王府。
纪王妃出来后,辱骂您,后来,就有您看到的一幕。”
京兆尹头疼死了,李三郎干什么不好,招惹这个祖宗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谁不知道左相宠女,招惹她便是左相过不去。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问道:“纪王妃说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京兆尹讪笑,“下官不敢说。”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说!”
nbsp;nbsp;nbsp;nbsp;京兆尹吞了吞口水:“何必污您耳,纪王妃也给您道歉了。”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拂袖而去。
nbsp;nbsp;nbsp;nbsp;京兆尹瘫软下来,都道左相不好惹,可比起她家的祖宗,俨然好多了,人家不高兴只拂袖离开,可她家祖宗喊打喊杀,要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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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循齐先回巡防营,交代下属,给了赏银,忙完手中的事,待出营,天色都黑了。
nbsp;nbsp;nbsp;nbsp;她牵马出营,准备踏上马镫时,看到了门口停的马车,一眼就知晓是颜家的马车。
她有些犹豫,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无情走了过来,“少主,家主请您上车。”
nbsp;nbsp;nbsp;nbsp;“知道了。”
循齐将马鞭递给对方,自己大步走过去。
nbsp;nbsp;nbsp;nbsp;冬日天寒地冻,一入马车,就感到一股暖意,循齐俯身进去,但不敢靠近,挨着门口坐下来。
nbsp;nbsp;nbsp;nbsp;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与白日里逼着纪王妃下跪道歉时判若两人。
颜执安被逗笑了,道:“我来接你是顺道回去,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陛下罚不罚你,我不知道,但我不会怪你。”
nbsp;nbsp;nbsp;nbsp;“真的?”
循齐意外,“你不觉得我今日冲动了?”
nbsp;nbsp;nbsp;nbsp;“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至于谁有理,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想去问了。
你也大了,能关五千人就能管好自己的事情。”
颜执安并不在意循齐今日的做法,纪王这些年来压着陛下,纪王妃自然得势,如今循齐来压一压,也是好事。
nbsp;nbsp;nbsp;nbsp;循齐今日所为,算是得罪了宗室,纪王必然不会吃了这个暗亏的。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用半日的时间,将这件事带来的影响都想了一遍,只要陛下不怪罪,此事便过去了。
至于纪王,腿都断了,短时间内无法作妖的。
nbsp;nbsp;nbsp;nbsp;循齐缓缓地松了口气,朝左相处挪了挪,左相顺势拉住她的手,委婉道:“今日陛下留膳了?”
nbsp;nbsp;nbsp;nbsp;“嗯,还有太子。”
循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