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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朝她伸手,白皙的掌心还有青紫的余痕,颜执安含笑,握住她的手,玩笑道:“陛下的伤好了吗?”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你过分。”
循齐使劲收回自己的手,愤恨道:“这笔账,朕记下了。”
nbsp;nbsp;nbsp;nbsp;“臣等陛下,先用晚膳。”
颜执安平淡如水,不喜不怒,静静地看着她闹。
nbsp;nbsp;nbsp;nbsp;两人静静用膳,殿内寂静,宫人垂首不敢言。
nbsp;nbsp;nbsp;nbsp;夏日的夜里,温度下降,殿内撤了冰块,依旧觉得阵阵凉爽。
nbsp;nbsp;nbsp;nbsp;用过晚膳后,颜执安把玩着写着名姓的纸,扫了一眼空缺的职位,细细斟酌。
nbsp;nbsp;nbsp;nbsp;“陛下该用些新人了。”
颜执安手中的拿的纸,都是些老臣,她说:“陛下若想立后,这些人只会添麻烦。”
nbsp;nbsp;nbsp;nbsp;立后二字钻入循齐的耳朵里,让她呆住了,颜执安道:“明元元年科考的那些人该动一动,不如将这些人推上去,季秦在鸿胪寺待了很久,也该动一动。
季秦此人,擅长处理人情世故,惯无礼数。”
nbsp;nbsp;nbsp;nbsp;季秦是从少卿爬上去的,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这些年来与外邦谈判,常压得对方无法开口。
nbsp;nbsp;nbsp;nbsp;她在鸿胪寺很合适,但她不该仅限于此。
nbsp;nbsp;nbsp;nbsp;循齐静静地听着,恍若回到从前,她听着她的教导,懂得各种道理。
nbsp;nbsp;nbsp;nbsp;“陛下?”
颜执安低低唤她,“可是哪里不妥?”
nbsp;nbsp;nbsp;nbsp;“并无,听你的。”
循齐打起精神,勉强一笑,脸色苍白。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也不在意,颔首道:“既如此,明日召他们来拟旨。”
nbsp;nbsp;nbsp;nbsp;“好。”
循齐难得没有异议。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望着她,发觉她的眼神飘忽,心事重重,她放下纸,轻轻开口:“陛下若觉得不妥,大可开口,臣会并无逼迫陛下之意。”
nbsp;nbsp;nbsp;nbsp;“你安排得很好,朕、我并无异议。”
循齐站起来,眼睫轻颤,“我累了,去歇息,你也早些歇息。”
nbsp;nbsp;nbsp;nbsp;“好。”
颜执安还是应付一声,抬手去扶她,她摆手,“朕可以自己走。”
nbsp;nbsp;nbsp;nbsp;她有自己的尊严,不想在颜执安面前露怯,自己一步步往内寝挪去。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望着她,没有跟过去,她是不是又想起自己弃她而去的事情了?
nbsp;nbsp;nbsp;nbsp;夜色深沉,除去守夜的宫娥外都退了出去,秦逸坚持在殿外等着,她往里面看了眼,太傅还在里面。
nbsp;nbsp;nbsp;nbsp;大概要至后半夜了。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的心思不在朝政上,她知晓自己不对,极力安抚自己,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让自己静心。
nbsp;nbsp;nbsp;nbsp;枯坐半夜,她落寞起身,走到内寝,皇帝已然睡着了,一人躺在龙床上,她走过去,轻轻地摸了摸皇帝的脸颊。
nbsp;nbsp;nbsp;nbsp;殿内有熏香,皇帝睡得很深,她依旧俯身,在皇帝唇角上碰了碰,皇帝没有醒。
nbsp;nbsp;nbsp;nbsp;她起身离去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新的诏令颁布,递补空缺,一波调动后,各部各处有条不紊的运行。
nbsp;nbsp;nbsp;nbsp;皇帝的伤势也在慢慢恢复,但太傅长居皇帝寝殿一事,惹来朝臣不满,奏疏不断地送入皇帝跟前。
nbsp;nbsp;nbsp;nbsp;循齐翻着这些奏疏,这些人不敢说她不是,转而说太傅不遵宫规,留恋皇帝寝殿,不敬皇帝。
nbsp;nbsp;nbsp;nbsp;谣言越演越烈,循齐招来季秦,挨了五十杖后,她升官了,从三品调到二品,俸禄也涨了,唯一不妥的是媳妇还没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