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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你的。”
周旋不由仰头看他,一时语塞。
氛围一下变得和缓。
白行樾过几秒说:“整个墓室边缘没有土壤黏合的痕迹,是被风干的。”
周旋几乎秒懂:“过堂风由西向东,所以正面朝东。”
“嗯。”
周旋恍然,说:“我早该想明白的。”
白行樾说:“考古人的惯性思维是这样,有时的确会被局限住,也不打紧。”
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周旋心情变好了点,挠了挠被头发丝扎得有点发痒的脸颊,笑说:“谢谢,受教了。”
他们在露天的巨型墓坑里,脚下是寸草不生的黄土平坡,头顶是四方墙壁。
白行樾低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在笑,茶色护目镜下的一双眼睛发亮。
无声看了一会,见她还在蹲着,白行樾说:“还不起来么?”
周旋其实根本动不了,脚麻得完全没知觉,但她不想表现出来,淡定地说:“这个角度风景好。”
白行樾无端笑了声,没给这台阶:“是不想起,还是起不来?”
周旋短促地吸进一口气,正要说点什么,他的手朝她伸过来,横在她眼前。
白行樾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拉你一把。”
周旋听见他淡淡道:“就算不是朋友,我们还是同事。
我总不见得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
周旋看着他。
他眼睛里,她的发丝在飘动。
她没去握他的手,只朝他笑了笑,右手扶着石头,踉跄站了起来。
浑身血液在逆流,腿像针扎一样难受。
她杵在原地缓了几秒,忍下了。
白行樾也就随她去,说:“歇着吧。
我先去跟王队汇合。”
周旋耐着不适说:“好,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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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头,风彻底停了。
埋在墓道口的炸药一瞬间被引燃,“轰隆”
一声巨响,第一层石门被炸开一条裂缝,离远看像个黑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