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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静不解:“啊?什么意思?”
周旋不想过多干涉别人的事,言简意赅道:“事前不闻不问,事后殷勤太过。
换作任何人,都会对她失望。”
丁斯奇是公认的好脾气,温文尔雅,学识渊博,待沈蓓蓓好到根深蒂固,从不会逆着她的意愿。
这样的人一旦幡然醒悟,较起真来,很难大事化小。
林立静似懂非懂,也没多问,气不打一处来:“也是,要不是沈蓓蓓那厮想偷懒,提前溜出去了,把活都推给我们,我们也不至于在里面待那么久。
早出来,就不会遭遇这事。”
正说着话,房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两声。
林立静嚎一嗓子:“谁呀?”
外头异常安静,迟迟无人回应。
周旋要去开门,被林立静拦住:“你腿脚不方便,快歇着。”
林立静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拧。
门外空无一人,墙根堆着一袋药,消炎的止痛的,应有尽有。
林立静掏出袋子里的纸条,默读一遍,回头看周旋:“周旋,好像是给你的东西。
纸条上写什么……游戏机的钱不用赔了,当两清了。
这谁啊?”
周旋心里有数,没声张:“先拿进来吧。”
林立静说:“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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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四号陪葬坑里头的电线是被人为损坏,王玄没顾及舅甥情分,把沈蓓蓓叫到办公室臭骂了一顿。
当晚,沈蓓蓓顶一双核桃眼,随各组的人进墓室,连夜转移文物——四号坑随时会塌方,得加快工作进程。
这次的事有惊无险,没造成实际损失,但王玄压根不打算小惩大诫,隔天一纸文件砸下来,把沈蓓蓓调回西安,叫她回炉重造。
实习报告要盖章留档,半途而废等于白忙活。
沈蓓蓓自然一万个不愿意,撒娇讨饶。
王玄毫不留情道:“我当初怎么教的你?犯错就得认,没人有义务陪你一点点儿长大。
你不适合做这行,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吧。”
沈蓓蓓离开那天,周旋的脚伤已经好转,完全可以行动自如。
丁斯奇破天荒没送沈蓓蓓去市区,自顾自忙了一整天,等下工后,兑现之前的承诺,请周旋和林立静吃饭,权当替沈蓓蓓赔罪。
天黑前,三人在营地附近的烧烤摊集合。
点完吃食,丁斯奇推推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温和一笑,问她们要不要喝点酒。
丁斯奇不善于藏匿情绪,沮丧全写在脸上,连林立静都能看出来。
毕竟一起被关过,交情也算过命,林立静豁出去了,舍命陪君子:“喝吧!
我酒量好得很,基本无人能敌。”
周旋默默看了林立静一眼,没戳穿她不着调的谎话。
丁斯奇完全不胜酒力,半瓶啤酒下肚,脸色泛红。
他打了个酒嗝,主动跟她们聊起沈蓓蓓:“她其实……本性不坏,只是从小被宠惯了,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周旋笑笑:“我知道。”
林立静无语望天:“救命……哪不坏?哪可爱?师兄,你是不是该配新眼镜了?”
丁斯奇强挤出一抹笑,回忆道:“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她爸爸是我老师,守护她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我不知道这种习惯,是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