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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会主动搭话,胡明黎怔了一下,忙应道:“好,我一定不会拖大家后腿的。”
周旋体恤:“没事,慢慢来。”
胡明黎说:“那个,感觉你好熟练呀……像从业很多年的样子,怪不得成队让你带着我们。”
周旋笑笑,没说什么。
在底下待了两个小时左右,已经快到极限,几人脑门都覆了层薄薄的汗,面色泛白,随时有可能因缺氧而晕眩。
周旋没给胡明黎分配太多活,和叫房鹏的男生一起,将出土的文物封进密封箱;另外两个男生使劲一抬,把箱子放到台上,等专业的运送师傅进来搬走。
又过了几分钟,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几人出去了。
周旋回到暂时歇脚的帐篷,一口气摘掉口罩和手套,凑到风扇旁边吹风,又喝了口冰水,才慢慢感觉活过来了。
帐篷外有脚步声,胡明黎站在挡帘边上,试探着说:“我能进来吗?”
周旋过去掀开挡帘。
胡明黎捧着一盒果切和两袋冰块,笑说:“喏,给你的。
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周旋说:“我其实也没做什么。”
胡明黎待人太客气,像在刻意讨好,让周旋觉得不太自在,但没表现出来,只当她是初来乍到,想找个人作伴,当饭搭子。
聊了没几句,胡明黎把东西放到桌上,离开了。
周旋叉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咀嚼,还没咽下,手机震动了几声。
难得有信号,今早周旋给白行樾发过消息,说下午和明天不是她的班次,休息一天半。
白行樾算准时间打来的。
周旋拿湿巾擦了下手,指腹划向接听键。
听筒里,喧嚣声入耳,白行樾清润的嗓音落地:“忙完了?”
“刚忙完,准备回去了。”
周旋笑说,“你在哪?感觉你那边好吵。”
白行樾没搭腔,说:“周纳在家住了几日,昨天已经入校了。”
周旋说:“他跟我说了,怕我上不了网,特意发的短信——这阵子辛苦你了,还得抽空帮我照顾他。”
白行樾笑了声:“打算怎么犒劳我?”
周旋轻抠一下手指肚,有意无意说:“等见面了,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白行樾答应了。
各自安静了一会,周旋听到隐隐约约的广播音,机械的女声,很耳熟。
她听不太清,想问些什么,白行樾忽说:“你那儿天气怎么样?”
周旋出了帐篷,抬头看,前一秒还乌云密布,下一秒艳阳高照,无风无浪,粗壮的榕树和比人高的野芭蕉长在河谷阴湿处。
白腰雨燕在高空成群盘旋。
周旋轻声说:“还不错,意外地没下雨,是晴天。
北京天气怎么样?”
白行樾说:“不知道。”
这三个字好像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暗号,意义和动机只有彼此知晓。
周旋虚抓了下空气,一颗心脏砰砰乱跳,快要蹦出嗓子眼,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周旋笃定地问:“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