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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弯着眉眼,又不急不缓吐出一句话:【但由于你第一个问题回答的太敷衍,所以这第二个问题,我也不会回答的太详细哦。
】
怎么说呢,竟然不意外。
陆青鸢被气的一个深呼吸,扶住地板的手险些一滑。
「草」
「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好心:)」
「我像条狗一样被耍来耍去」
「话说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为啥不直接精神侵入啊?青鸢姐明显没功夫去反抗吧?」
「不清楚诶,但昼哥不那样做肯定也有他自己的道理吧?而且贸然侵入可能会引起暗巢注意的,那个首领不是醒了吗……(怂)」
「真是……目前为止的邪教徒都被控的死死的啊,看陆青鸢这样也没法逃回暗巢了,果然贪心就会出事啊」
「青鸢姐的状态比那个男子好太多了,性格也更加自然,有没有可能那个爽快开朗的她才是真实的她……该死的邪教你害人不浅」
……
【陆小姐一定记得,两年前那场邪教清除事件吧?】
白昼蓦地开口:【其实我就是那场事件的亲身经历者哦。
】
好似平地一惊雷,瞬间把弹幕和陆青鸢炸了个彻底,冒着黑烟怔愣在原地。
这位一向喜好插科打诨的青年,用轻快到像是在谈笑的语气,说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信息。
【所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陆小姐。
】白昼感受到陆青鸢骤然僵硬的身躯,眼中含笑,【你认为我不会对一个被暗巢洗脑的可怜人狠下杀手,所以仗着自己无法被侵入精神网而有恃无恐,对么?】
【如果事实如你所想,那么确实如此。
可惜了,你遗漏了一件最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时间。
】
【在你还未加入政府的两年前,邪教光明正大显露于世时……在你尚还跟在那群有编码的研究员旁边时,我就已经见过你了。
】
白昼轻轻歪头,他的眼紧紧注视着陆青鸢的脸,似乎是在透过她如今的惨状,望见两年前那还尚且稚嫩的异能者。
锋利的话语如刀尖,轻而易举割破当下虚伪的平静,划破了陆青鸢粉饰的太平,并一举掀翻了她最后的底牌。
什么意思?她的心脏抽动着,沉闷的跳动声急促到不可呼吸,可面上还要做出不解疑惑的姿态,使那本就受挫的精神更是钝痛。
他说的是真的吗?这是在诈她还是事实当真如此?这个人的话并不可信,但他既然能准确知晓自己与其他邪教徒的不同,那就说明他肯定在两年前接触过她,不然也没法发现这个秘密。
……但那得是多近的距离才能发现?!
如果真是那样她怎么可能没印象??
这个人到底是以什么身份经历的那场事件?“事件亲历者”
这个范围太广,她又不能清楚知晓每个人的名姓。
该死的!
敢情一个问题回答下来什么疑问都没解决,反而还把她往死刑方向推得更远了??
狠狠扣住地面的指甲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疼痛从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的手不受控痉挛着。
瞳孔颤抖着印出身前人的模样,却丝毫唤不起过往的印象。
记忆在拼命回想中有些破碎,陆青鸢强忍着不适捕捉着。
白昼显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只能凭借对方意义不明的几句话疯狂分析。
她觉得这是她脑子动的最快的时刻。
【以白昼的异能掌握度,他必定是第一批觉醒的异能者,虽然符合暗巢的实验对象,但若是那样自己一定会有印象,那个时候自己一直在研究员身旁打下手,记得每个实验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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