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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放着一张圆形的小茶几和两把椅子。
阳台门被栾也关上了,应该是怕烟味传到房间里。
大概是夜里风有点冷,他裹了一条酒店提供的,薄薄的小毯子。
盘腿坐着,懒洋洋地后仰靠在椅子上。
右手搭在茶几边缘,指间的烟还没燃尽。
在栾也的正对面,就是雪山。
月亮已经升高,月光落在山间,让它看起来更加冰冷。
五千多米的海拔上,晶莹的雪爬满山峰,山中央云雾翻腾,下面是纵横交错的黑色山脊。
山和月,和栾也的背影一样安静得有些寂寥,好像他们隔绝开所有喧嚣,马上就要融为一体了。
樊青莫名的不太喜欢这个感觉,走过去拉开玻璃,栾也回过头,正对上他的目光。
栾也抬起手示意:“抽支烟。”
他的本意是如果樊青觉得呛,可以先把阳台门关上,但樊青只是点了下头。
他提醒栾也:“明早看日出的话,要五点起床。”
栾也在月光下看了他片刻,问:“你困了吗?”
樊青摇摇头,栾也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椅子:“那坐一会儿看看月出。”
樊青:“……”
他坐下了。
对面的雪山与阳台上的两个人静默着对视,院子里还有没散场的人在唱歌,断断续续传到楼上,唱的是《乌兰巴托的夜》。
还有半包烟被放在了茶几上,栾也秉持着成年人的社交礼仪询问了一句:“你抽吗?”
还没等樊青说话,栾也自己又否决了:“算了吧,十八岁抽什么烟。”
樊青皱了皱眉,回答:“差三个月十九。”
“嗯。”
栾也点点头:“十八岁。”
樊青无言片刻,反问:“你呢?”
栾也学着他的样子答:“差五个月二十八。”
樊青:“……”
栾也接着问:“做这行多久了?”
“上山的时候我说过了。”
樊青说。
“那是你跟别人聊。”
樊青坐在自己右侧,栾也把烟换到了左手,目光落在樊青脸上。
“现在是我们俩聊,认真点。”
“……两年多,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