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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归知道,刘荣也是真的没脸提……
“今日早朝,皇帝才颁下国丧结束的诏书,就非得着急忙慌跑去,寻那刁妇找不自在!”
“国丧三月所悼念的,难道不是你父?!
!”
“就非得在国丧结束当天,火急火燎为阿娇说亲?!
!
!”
本就因自家老娘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愧,又见祖母当着自己的面训斥起刘嫖,刘荣只将头埋的更低,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丢人呐……
“行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皇长子赔了礼、谢了罪,就算是看在侄儿纯孝的份上,也别再揪着不放了。”
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勒令刘嫖不要再穷究不舍,窦太后便再次将清冷的目光,投向正低头寻找地缝的刘荣。
感受到祖母投向自己的目光,意识到窦太后方才那番话,不单是在为今天的事拍板,同时也是在委婉送客;
刘荣当即便起身,朝面前的两位妇人分别行过礼,并向刘嫖再三保证‘不日登门谢罪’,这才羞愧难当的告退离去。
刘荣抬脚踏出长信殿,刘嫖滔滔不绝的泪水便应声而止,小心翼翼的望向身旁。
“母、母后?”
试探一语,却见窦太后深吸一口气,摸索着站起身:“就此打住。”
“她栗姬瞧不上,阿娇,便不嫁皇长子了。”
“就不信我这张老脸,还不能为阿娇寻得一门好亲事?”
此言一出,刘嫖当下急的变了脸色,赶忙起身扶住窦太后,语气中满是焦急。
“母后”
“阿娇,那可是母后最宝贝的心头肉啊”
“若是做不成太子妃,阿娇日后,哪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母后难道就忍心阿娇……”
“——谁说不嫁皇长子,就做不成太子妃了?”
话音未落,便闻窦太后淡然一语,刘嫖不由又是一愣。
却见窦太后迈开脚步,一边朝着后殿的方向走,嘴上一边还不忘嘟囔着什么。
“栗姬不要阿娇这个儿媳,我这瞎眼老婆子,自是做不了皇长子的主。”
“但我好歹也是皇帝的母亲,已然搬出椒房、住进了长乐;”
“——母仪天下的太后,总不至于连册立储君的事,也做不得主吧?”
“册立储君,可还需我这瞎眼老婆子颁下懿旨,再亲自带着储君,一同祭祖告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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