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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第3页)

宁蕴会意:“十个手指有长有短,太正常不过了。

比如我,女工就完全不行,下针两下必然要戳破布的。”

说完,自嘲地笑了。

刘梦湖赧然搔搔头:“是了,这才是常人之道。”

说着饮了一杯,咧嘴笑了起来。

二人好端端聊了一会儿,竟十分投缘。

一会儿,来了两名军士,跟刘梦湖道:“阿猛,陈家三公子说想和咱们随行军唠唠!”

刘梦湖呆了:“如何这样看得起咱们?”

说着,激动地向宁蕴行了礼,匆匆跟着同伴去了。

宁蕴笑着摆摆手,继续喝她的酒。

思绪飘到远方。

爹爹一行人,原是流放海南。

才走到了湖南,嫡母就病逝了。

接着是大哥哥,大姐姐,李姨娘和六小弟弟。

到了海南的只有爹爹和陈姨娘、嫡母生的三姐姐。

来信到他们手里,已经是爹爹到达海南的三年之后了。

此后,音信断绝。

百里老爷帮着找过。

后来终于在第七年末,铃兰馆的海南学生回了话:既到海南,宁大学士即染热疾。

姨太太侍疾亦病,同年先逝。

三小姐怜惜父体,将米稻全部与了父亲吃,自己吃谷糠,第三年亦殁。

宁大学士,逝于同年冬月。

原来到了第三年,她和娘亲、昭儿就是宁府唯一活下来的人了。

偏生昭儿为了掩人耳目,对外称沈家——百里老太太家远房亲戚;而她和她娘,更加是京城里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爹爹遗言,她都遵照着做。

昭儿现在随着沈氏的家学在进学,她和娘亲都好好地在别庄生活着,倒是一切安顺。

思绪繁复,如星河斗转。

星河在眼前人的眼睛里。

陈苍野拿过她手里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已是大喇喇坐在她面前,几乎紧挨着她,张着长腿,往她裙下伸展着。

宁蕴看了看他,皱眉:“公子,赛前勿要喝酒——”

陈苍野伸手点住她的唇。

然后悄然往下,到她细致的脖子,锁骨凹陷处,到她狭长的乳沟,动作缓慢、刻意。

宁蕴心跳仿佛静止了一般,又张望了一下,原来已是月上中天,大家酒酣耳热,都七零八落散去。

陈苍野这样抚弄了一番,见她安静了下来,方才悠然伸手去夹了一块梅子吃起来。

“你在这儿,一个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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