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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说道:“这是我们的孩子,看她多可爱呀,你说她像你还是像我?”
我从沙发上缓缓瘫在了冰凉的地板上,怔怔地看着与我从血脉之中感到亲近的孩子。
“珺珺,叫爸爸。”
她轻声说道。
小女孩看着镜头,眨了眨眼,怯生生地问道:“爸爸就在这里面吗?”
“嗯。”
童叶笑着点了点头,“你喊他一声,他就会唰的一声蹦出来。”
“真的么?”
“真的。”
“爸……爸……”
小女孩轻轻地呼唤,她的父亲,也就是我,并没有出现,她接着轻声地喊着爸爸,一声的一声的呼唤,声音稚嫩,却越来越急躁,最后“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骗人……你骗人……爸爸不在这里面……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呜呜……”
“别哭……别哭……我在……我在!”
我的心在用力地嘶吼着,我恨不得能够钻进电视机里,将她拥入我的怀里。
她抱着孩子离开了镜头,回来时孩子不再。
“看看我们的孩子多可怜啊!”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怜悯,而是带着莫名的笑意说道:“你听见了吗?你看见了吗!
她长大了,需要父亲的陪伴,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我告诉她,她的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她的爸爸是盖世英雄,会架着七彩祥云回来接我们母女俩的……”
“呜呜呜……”
她笑着,眼角却溢出两滴眼泪,“不光是我们的孩子,我也想你,我知道你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再见我,可是老天爷就爱作弄人,给了我们一个不得不见面的理由。”
她的神情渐渐变得漠然,甚至冷漠。
她冷冰冰地说道:“所以,你必须要离开石望舒,你必须要回到我的身边,纸条上,是我们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她的声音,如世界上最坚硬的石头那般,不可置疑,不容拒绝。
“我们一家三口,在那天团聚吧!”
画面定格在了这一刻。
我怔怔出神。
我试着去看一看那张照片,看看我的女儿,或是看一眼她给我的地址。
然而……
啪的一声,有东西丢在了地上,我回首望去,妈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