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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好东西,一点就透!
好宝剑,我这便制备基液,定给你淬了!”
那狐仙兴奋得手舞足蹈,敖风见状笑道:“三弟果真是小孩子脾气,真真有趣。”
涂山明欢喜罢,遂道:“我原先采炼了六十瓶灵质基液,可上回大嫂子一闹,把我在雉舟丹室里存的那二十瓶连同丹室砸得差不多了,唉……她倒成我嫂子了,我也不好意思找二哥赔……”
张洛闻言,便笑吟吟走入庭院道:“你划个道儿,我能赔便赔你便是,犯得着小家子气?”
那狐仙见张洛来,遂喜滋滋笑道:“你这二哥,满嘴跑车!
那灵质基液是金剂,木剂,水剂,火剂,土剂,五行和合,并阴阳交媾,杂糅抟炼而成,一钱分量,万金难当,便是叫你赔掉亵裤都也赔不起哩!”
那龙子亦一展颜色道:“三弟自那日婚礼后一直不大高兴,都想寻你去了,我还说你洞房花烛,不便打搅,这才把他拦下。”
涂山明闻言,大恼道:“那老绛灌说你是没骨头的带鱼,说我是没爹妈的野狗,我忍便忍了,您贵为龙皇之储,怎的也忍了这无名气也!”
那龙子叹气道:“她既知道我等底细,想必来者不善,贸然相争……唉……我如今残废,你也只是无厄期的狐仙修士,一来人兽修炼,本有差距,二来比起抟炼法宝,恕我直言,仙修之道,确实不是兄弟该走的路,如此,闹将起来,坏了婚礼不说,径与她争竞,亦未必有什么结果,或要反受其戕害……”
敖风言罢,遂抬头对张洛道:“兄弟,贵岳母的娘亲,似乎不是什么善茬呀……”
张洛闻言惊道:“您,您,您说的是……曹薛……?”
那龙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便听涂山明道:“昨日里完了婚礼,我便同大哥领着俩小表舅舅去放烟花,玩得正开心时,便听人喊我进去陪席,原是曹家的年轻小姐们看我面皮好,憋着戏弄我,酒令行不过我,一个个都吃醉了,便强拿住我,我前日受了伤,使不出力气,挣脱不得,便见这个要灌我酒,那个要喂我菜,切,把我当婊子耍弄了……”
那狐仙遂气道:“这曹家好歹是望族,怎的给闺女取名时,都是莺流,艳裳这种浮艳的名儿?便是我赌坊里的莺蝶之辈,也不似这般取名,尤其是曹家大舅的女儿,还叫个什么绛袖,直娘贼,婊子给她取的名!
倒要来污我!”
那龙子补道:“兄弟,你莫怪三弟发火,那曹家女儿……唉……见三弟喝得有些醉了,便一伙儿驾着三弟到僻静处,我赶到时,那叫绛袖的正扒扯三弟的衣裳,若不是我叫从龙侍者抢回三弟,我可能也得吃顿好挠。”
涂山明恼道:“我平生最恨浮浪轻贱的女子!
本欲去找曹家长辈评理,嗨!
找到曹家大舅,竟在客房里狎三舅母,寻着曹家二姨,那女子却正光着在两个外甥间浪叫,娘的,便是婊子,后庭都通的也没几个吧!
那三舅倒还规矩,也就是吃酒大醉,睡在屋顶上而已,所以我便去找曹家老夫人评理去了,哦,就是曹薛氏。”
“那……我那岳外婆怎么说?”
涂山明闻言,剑眉倒竖,秀目圆睁,猛地一声大喝,咬牙骂了半晌入不了耳的难听话,方才恨恨怒道:“她……她……她说……她说我一个没爹妈的野狗,仗着学过点脱离畜生道的法门,便幻化人形,登堂入室,她说赵家人肉眼凡胎,还说二哥……二哥你只知交些狐朋狗友,能容我罢了,她的子孙喜欢我,和我玩玩,倒是我的造化,还说我不识抬举,趁早和大哥,她……她说大哥是烂骨头的带鱼,让我俩滚……”
涂山明话音未落,便见赵英赵雄兄弟俩急急跑在院里,进了院,确支支吾吾,你推我搡地踟躇,张洛见状喝道:“何事要讲?上前说话吧!”
那二兄弟上前,瞥了眼敖风和涂山明,便把头低下不语,张洛遂道:“赵英赵雄,大哥三弟不是外人,有甚么难言?径自讲来便是!”
却听那赵英道:“我兄弟俩在门外听了半晌,方才来禀,大叔三叔的事,我俩大致听了些,我兄弟让母亲逼着读了些书,也颇知万物有灵有义,知廉耻者,强于不肖之人远甚,大叔和三叔都是好的,我俩敬爱还来不及,断不会像那老……老外婆一样轻看大叔三叔。”
那赵雄亦道:“说实话,我和哥哥也不喜欢曹家那群人,却也想不到曹家外婆说话恁的不中听,我兄弟来找姐夫,也有一桩事要说。”
张洛闻言,望了眼敖风,点了点头,便听敖风道:“二表舅不是外人,大表舅既出言在先,可不避讳与我等讲吗?”
赵英嗫嚅半晌,望向赵雄,便见那二弟嘴巴也不灵便,那二小子你一言我一语,方才把来龙去脉说清。
原是涂山明与那二兄弟正放着烟花,便有个曹家女子唤涂山明入厅,那二兄弟兴致正高,却让人扫了兴,自是不快,却也好奇,入厅查探时,便见那曹薛氏与涂山明起了龃龉,半晌又见涂山明气冲冲走出会客厅,二兄弟去拦,见那贵公子一脸羞怒,便识趣不敢上前,又待半晌,复见那曹薛氏亦出了席,二兄弟遂远远跟了上去,左转右拐,倒跟丢了人,正自懊恼归去时,便远远听见男声女话,寻声找去,便在一不甚显眼去处,正瞧见曹薛氏同一道貌岸然的中年道士隐在一处假山石边,卿卿我我,甚是越礼。
“那道士长着三绺胡须,有个眼睛的眼珠子是全白的,好像是瞎了,我还听亲家外婆管那道士叫……叫甚么……”
那赵英说到半路,正自挠头时,便听赵雄接话道:“那外婆管那道士叫清师叔,许是三清道门。”
赵雄一眼既出,便听那三人神情各异,一发齐声惊呼道:“莫不是清玄子!”
那二小子闻言,一脸茫然,便见张洛冷静道:“不对不对,倘若真是清玄子,曹薛氏又怎得会和他扯上关系?”
敖风遂让赵雄续言,便听那小子道:“我只依稀听了几句甚么‘元化门’,还有个师尊,叫甚么玉门的,似乎是那个清道士的师父,清道士有个叫冷玉的师妹,似乎是亲家外婆的师父。”
涂山明闻言,拍腿笑道:“我当是哪路活神仙,原来是我的师侄,倒敢在我面前奓毛,可笑,可笑。”
那龙子却道:“非也,那曹薛氏知道你我的底细,想来亦不简单,又和清玄子不清不楚,难说她什么来头……”
那狐仙点头道:“这倒确实,我自离师门,至今已两千多年了,在这之前,更不曾听过个叫清玄子的人,不过他能驱使教众掳我祖母,倒该是个后起之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