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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清点府军,守住门户,将女眷们赶去佛堂。
nbsp;nbsp;nbsp;nbsp;把李崇清独子李玮带在身边。
nbsp;nbsp;nbsp;nbsp;密召了四郎李崇游、六郎李崇沣、七郎李崇润来。
nbsp;nbsp;nbsp;nbsp;“三郎、五郎早逝,二郎生死未明,如今阿玮只能依靠你们三个叔叔,后面如何行事,还得拿个章程出来。”
nbsp;nbsp;nbsp;nbsp;沈太夫人拨弄着佛珠,目内精光四溢,逡巡着三人。
nbsp;nbsp;nbsp;nbsp;沉默良久,六郎李崇沣轻咳几声:“咱们自是以母亲马首是瞻的。”
nbsp;nbsp;nbsp;nbsp;沈太夫人的目光落在李崇润身上:“七郎呢?”
nbsp;nbsp;nbsp;nbsp;李崇润忖度片刻,撩袍跪在沈太夫人面前,道:“恕儿无礼,现如今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
内忧外患,宅院里的事都是小事,保住幽州边防才是大事。”
nbsp;nbsp;nbsp;nbsp;沈太夫人让他继续说。
nbsp;nbsp;nbsp;nbsp;“那几个叛变的将领都是父亲生前跟着南征北战的老人,军中资历颇深,骁勇善战,绝不可小觑。
如今长兄逝世,急需主事人发号施令……”
李崇润看向李玮:“让阿玮立即继任都督位,亲征叛军才是正道。”
nbsp;nbsp;nbsp;nbsp;“祖母。”
李玮自幼娇惯,听到要让他上战场,吓得直哆嗦。
nbsp;nbsp;nbsp;nbsp;沈太夫人半眯了眼。
nbsp;nbsp;nbsp;nbsp;她老成深算,并不信任几个庶子,更不敢这个时候放李玮离开她身边。
nbsp;nbsp;nbsp;nbsp;道:“阿玮终究年少,平乱之事怕是需要你们几个叔叔费心。”
nbsp;nbsp;nbsp;nbsp;她心里清楚,李崇清一死,完全不放权是不可能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们孤儿寡母,谁都不能去卖命。
nbsp;nbsp;nbsp;nbsp;重要的是权衡。
nbsp;nbsp;nbsp;nbsp;最好一边让他们几个给李玮卖命,一边相互猜忌倾轧。
nbsp;nbsp;nbsp;nbsp;待李玮长大成人,再兔死狗烹。
nbsp;nbsp;nbsp;nbsp;沈太夫人拿出三块兵符,分给三人:“合你们之力才能调遣幽州十万兵马,生死存亡之际,幽州李氏的命运全在你们手里。”
nbsp;nbsp;nbsp;nbsp;三人各自接过,李崇润又道:“纵是分权,也得有个次序。
长兄既逝,四哥就是长兄,敬请四哥暂主军中事。”
nbsp;nbsp;nbsp;nbsp;沈太夫人其实更中意七郎。
nbsp;nbsp;nbsp;nbsp;李崇清死后,七郎种种举措不像是有私心。
nbsp;nbsp;nbsp;nbsp;加之他年少根基薄弱,极好控制。
nbsp;nbsp;nbsp;nbsp;可话既然出口,没有合适理由回绝。
nbsp;nbsp;nbsp;nbsp;李崇游顺势拜倒:“母亲放心,儿定不辱使命。”
nbsp;nbsp;nbsp;nbsp;一旁的李崇沣向来没什么存在感。
nbsp;nbsp;nbsp;nbsp;纵然心有不忿,也不敢表露分毫。
nbsp;nbsp;nbsp;nbsp;三人出了花厅,李崇沣嗤笑:“平日里不把我们当人,如今要人卖命了倒想起我们了,老太太是舍不得自己的亲孙子,拿咱们做筏子祭旗来了。
平乱成功了,咱们功高震主;平乱失败了,咱们先给老大殉葬。
算盘真是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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