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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几天,息再把她关起来校书。
文鸢因此不知一同出使的是谁。
“是公孙大人吧,毕竟循行御史职责所在。”
她想着,与豫靖侯见面,吓得直对息再摇头。
如今去叁辅十里,两位还没说过话。
车轮辘辘响。
百里以后,换地界了。
内郡官员夹道欢迎。
有人掀幕,露出坐立不安的文鸢,让她打招呼。
她有劳有劳,被当成鸣?。
人们不满意,还想听点别的。
见文鸢没动静,许多人攀车:“天家女!”
忽然大家都让步——豫靖侯下马,上车,放幕前,对众人说:“公主不堪远行,累坏了。
但为齐王事,要走这一趟。”
他的话很得体。
官员百姓喏喏,还有人帮忙指责齐王。
大家送使离去,像对待珍宝。
车狭窄。
文鸢在一角,越躲越远。
然而不出豫靖侯臂弯。
他没做什么,过几片树林,抬几次手,只帮她擦汗:“到我治城,换一辆车。”
文鸢又开始有劳。
他揣手听。
她就没底气了,半天才说一句:“谢谢你刚才解围,你很聪明。”
“公主不要这样夸我。”
文鸢闭嘴了,车行大道时,偷偷看他。
似乎以前与他说话,不怎么困难,无论说什么,他都要黏过来,文鸢文鸢的。
不过是五年前的他了。
宗室子身上常有的、无形的线,牵引他行动,他舔她的金链,强占她,同时把她当作热情的源头,十分依恋。
现在又如何呢,文鸢嘴唇的血痣都淡去……
两人对视了有一会。
文鸢回神,去看过林鸟。
车行叁天,才到治城。
文鸢见了曾掳掠她的县子弟,仍然心悸。
子弟们懂事,不围着她转,帮豫靖侯换车去了。
长公主乘过的赤罽车,被豫靖侯当作家产,从西平道带往新的土地,这次正好有用。
他让人照样做:“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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