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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痴地看了一会儿,后梁帝才解释:“我好奇,如你这样的人,会怎么对待文鸢,你与她行男女事了吧,你爱她?不不,还是我的错,给了她勾引你的机会,她那样陋……”
地下武库的钝剑,穿过后梁帝面中,他流了一大滩血,最终死在楚王手上。
在这之前,息再曾命人灌他水银,却被他排出;千年曾带他去虎圈,但他倚着年老的熊,安睡几夜;三辅的方士炼出致死药,他当补品吃,还变强壮了。
人们议论,完了,后梁帝嗜好养蛊,把自己养成最毒的那个,竟杀不掉。
当下看到楚王成功,都很高兴。
内侍官收敛尸体,装入灵柩,息再便在柩前即位,向东受玺,成了新的后梁皇帝。
群臣呼万岁,间有某人的私语:“竟然是他?原来他开始就利用楚王。”
呼声结束,要听大赦的诏令了,私语便消亡。
息再登阶,觉得天子服沉重,十二旒遮眼。
他伸手,无人扶他,大家都在远处,看他的目光不是看息再的目光。
谒宗庙时,进为太常九卿的揺落才靠近息再:“陛下,你不适吗?”
息再好得很,向列位祖宗陈罪,等礼成,又将庞杂的事务通通“下丞相、御史”
,累断了贺子朝与公孙远的腰,而他送了臧复出省,就换身朴素,见人去了。
穿过百姓家,无人认识新皇帝,都问何处美色出行;穿过左冯翊,少许人念他:“冯翊举子息再,我们当然知道他。”
当年向举子笑、夸举子好的小孩,长成少年,如今追在息再身后,要他施舍,息再便将扳指、玉带分给他们,带他们一路赏景,直到灵飞。
有人小声:“这里是……”
息再说是他的宫殿,被少年嘘:“说大话。”
他笑一笑,让人进去玩。
堪忧阙不一会儿传出赞美:“这也是你的女人?”
接着逃出文鸢,她在秋木下看风景,突然涌入男女,吓得她仓皇。
她今天穿上烟霞服了,束腰了,修了头发,作长鬋鬓,两缕黑发间,是她的妆容。
息再觉得艳丽,甚至有些刺眼。
他当然知道她为何事打扮,便招手,叫她过来。
“太浓了。”
息再皱眉。
“哦。”
文鸢沮丧,落在他后面擦,被他阻止。
“不是不好。”
“哦。”
她今天只会小声应。
息再不得不多费口舌,“和那位殿下道别了?”
“没有,”
文鸢一下子站住,警惕地看他,“息大人,我答应你,从此跟着你,你也要答应我,让我陪他几天,再送他走。”
“还没陪够?甚至不来我的即位礼。”
息再这样一说,文鸢才心虚,趋步跟他:“陪够了,陛下。”
二人漫步回灵飞,息再放她进去道别,片刻后人出来,两眼都湿润:“好了,陛下。”
“走吧。”
息再寻辆车,上省道。
文鸢扒着车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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