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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锐的眉宇盈满认真严肃,仿佛简觉深的健康是多么镇重的大事,“不抽烟,不酗酒,修身养性,作息规律。”
“我努力。”
简觉深伸出尾指,勾住阙眠的指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阙眠舒展眉头,烦躁一整晚的心情在看到简觉深等在树下的影子时消解弥散,他突兀地开口:“我妈妈病了。”
“什么病?”
简觉深怔愣。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病了。”
阙眠说,“去年,我将她骗去六院诊断,中度精神分裂。
按照我的描述,医生判断她可能病了很久,没人发现。”
“阙眠!”
阙山樱小跑到阙眠身边,瘦小的女人攥住他的手腕,尖利的指甲抠进皮肤。
她年逾五十,岁月流逝的痕迹掩不住秀美昳丽的五官,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简觉深瞧。
似是从记忆深处扒出了对应的名字,她皱起眉毛,抬手朝简觉深打去,伴随着刺耳的尖叫:“是你!
你要抢走我儿子!”
简觉深后仰身体躲开阙山樱胡乱的攻击,阙眠箍住阙山樱的手腕,期间挨了好几巴掌。
“妈妈!”
阙眠捂住阙山樱的眼睛,“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
医院两个字激活了阙山樱的怒火,她拼死挣扎,几次差点挣脱阙眠的桎梏,“你们都要害我!
阙眠,我死了你就高兴了!”
阙眠不忍下狠手,胳膊被阙山樱咬出几道血痕。
“让开。”
简觉深顺手掰下一根柳条,捆绑阙山樱乱动的手,掐住她的后颈,打开车门塞进后座,“眠眠,上车,我们去六院。”
阙眠不再多言,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看简觉深发动汽车。
后座的阙山樱扯着嗓子骂街,简觉深面色沉冷,一脚油门汇入车流,跟随导航指示向北医六院驶去。
“眠眠,你怎么想的?”
简觉深问,“我建议住院观察。”
“我妈以前住过院,家里也请了护工。”
阙眠说,“我工作忙,没时间回家看她。”
事情发生太快,他没有半点心理准备,“我妈的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生活自理,坏的时候见人就打。”
“医生开了药,护工按时叮嘱她吃下去。”
阙眠说,“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疲惫地叹气,手指无意识地揉搓虎口,“我加装了防盗门,钥匙只有我和护工有。”
“简哥,你说,我妈妈是不是只是因为生病,才对我不好?”
阙眠问,“她其实是爱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