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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个是幼驯染,这就是你和小松原是这起凶杀案嫌疑人的动机……当然,福山老板的动机更直接。”
松田阵平看了眼手机,淡定的放下一记重锤,这一下不仅是三个嫌疑人,警察们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松田,这是真的吗?”
目暮十三忍不住又凑过去低声道:“松田老弟,这可是刑警办案,你要是没有把握,可别……”
万一被媒体抓到把柄,他可是要挨骂的!
“我又不是在胡言乱语。”
松田阵平回答了目暮十三,以表达自己对年长者并且可能会成为自己未来上司的男人的一点尊敬——尽管其他人没从他身上看出来半点尊敬之意,“我想,警察应该在福山先生的手臂上能找到的,即使是出摊,我想他也戴在身上。”
目暮十三犹疑的目光落在福山身上,他跟身后的警员使了个眼神,于是那个在搜查一课难得见到的英姿飒爽短发女刑警便上前一步:
“福山先生,请你配合搜查。”
福山老板的眼神有些憔悴:“没想到被你们发现了……其实我并不想……”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身上穿着的长袖围裙,警察们一听这话,顿时如临大敌的盯着他,只有松田阵平淡定的双手插兜,没有任何反应。
女刑警余光所有所思的瞥着松田阵平,也没有做出什么动作。
只见福山老板脱下围裙,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纯棉半袖,女刑警的目光一凝——那上臂的衣袖上别着一朵白花。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福山老板的语调干涩,“但我毕竟还要工作……所以。”
几个警察彼此对视一眼,讪讪的放下差点举枪的戒备之心。
“松田,你怎么知道……”
目暮十三有些疑惑。
“因为伊吹与小松原也带着白花,花的后面是米花墓园的标记——你们应该是白天一起去祭拜过什么人吧?”
“但除了必须要来夏日祭工作养活家人的福山,其他人不会有心情在这种时候来夏日祭,所以我判断是福山老板。”
女刑警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他们一起祭拜了福山老板的亲人,又一起帮福山老板做了苹果糖,所以才会衣袖粘上糖,小松原也被送了一个苹果,是吗?”
她忽然转头看相被白布盖起来的大介:“这么说的话,他衬衫上粘的糖浆,也是因为给福山老板帮忙的时候沾染的?”
松田阵平终于给了这个女刑警一个眼神,搜查一课居然还有带脑子上班的警察啊,不错不错。
“你胡说!”
女刑警说出这番言论后,最激动的却不是福山老板,而是伊吹贺,
“大介那个家伙害的雅丢了工作,他是个自私卑鄙的小人,他怎么会来帮忙!”
“这是合理的推断,伊吹先生。”
女刑警名为佐藤美和子,她条理分明的解释,“如果糖浆是在跟福山老板发生争执的时候沾染上的,那么就不会沾染在衬衫的位置,而是应该在西服外套上。”
“那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松田看向伊吹,微微一顿,却见他身边的小松原也闭上双眼:“我也不信……都是因为他,害了雅,妈妈才会……他一点悔意都没有,我们就是因为这个分手的。”
松田心中一动,她直接称呼福山的母亲为“妈妈”
。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认为我们中会有谁去杀死大介。”
女人抓着身边的伊吹的手臂,艰难的站直了身体:“如果雅那么恨他,那一年前妈妈的葬礼上,雅就按捺不住了,现在雅的弟弟妹妹正是升学的关键一年,就算是再痛苦,雅也不会冲动的。”
“至于我和伊吹,我们确实很生气,但也只是这样了,伊吹之前已经狠狠揍他一顿,跟大介绝交,我也跟他分手了,因为工作上的事,我们只勉强保持着普通同事的关系……”
她的眼泪又淌了下来:“我们也不知道大介为什么会惨死,但是如果因此就怀疑我们的话,我认为还是有失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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