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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就像个小小的结界,隔开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羽谷缈呼出一口气,看着白雾飘向空中散去。
室内是和暖的温度,所以走出来仍有余温,一直到呼出的白雾完全消散了,寒冷才缓慢地爬上皮肤。
羽谷缈将搭在小臂上的外套抖开,穿在身上。
接下来可就是大人的世界了。
他的风衣暗袋里还装着一把袖珍手。
枪,常用的那把柯尔特M2000型**现在正躺在波士顿安全屋的枕头下面。
但是从十三岁起就一直陪伴自己的匕首倒是藏在袖口,对付这次的任务目标绰绰有余了。
搭乘电车在最近的站口下车,又步行了莫约四十分钟,便再也看不见东京繁华的影子了。
老旧的传统日式民居,偶尔有一两家挂着老店招牌的料理店,光顾的客人大多都是熟人,未被玻璃取代的推拉门隐约传来谈笑声。
在这样安宁的小地方,羽谷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居民并不会意外就是了,因为今天是黑岩财团的社长来福利院剪彩的日子。
在他的资助下,这里唯一的福利院重修已经老旧的宅院,来保证每个福利院中的孩子都拥有一间自己的卧室,在一年后的今天终于完工。
从早上起,就有很多的媒体记者涌入这里,感觉到偶尔路过的居民看向自己时眼中的不善,羽谷缈想自己应该是被当成记者了。
固守老宅旧居的居民大多对破坏自己生活节奏的外来人感到恼火。
福利院周围围绕着好几圈人,但是黑岩社长应该并不在里面,羽谷缈路过时留意了一下,孩子们好像都被安置在房屋内,只留下了几个‘讨喜’的在院中接受记者采访。
嗓子有点痒。
羽谷缈自认为没有烟瘾,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尼古丁影响,在情绪波动时会泛起一点小小的、对于尼古丁的渴望。
大衣口袋里装着烟盒,不过他并不打算抽烟。
被外物牵着走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每次感觉自己对尼古丁产生依赖后,羽谷缈都会戒烟一段时间。
是不是也该戒烟了。
这样想着,羽谷缈随手将烟盒扔进垃圾箱,打火机倒是没有扔掉,毕竟琴酒老来蹭打火......
呸,想他干嘛。
倒退回去,他把打火机也狠狠扔进垃圾箱里。
可恶,因为打火机事件心情更加不妙了。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不仅饿了好久,观察其他三个马甲时意面和红茶也放凉了,后来为了维持人设慕斯蛋糕也没吃上,还有就是......游乐园。
真的好想去......来了。
黑岩社长是个五十岁出头的男人,标配地中海,鼻下有两撇小胡子,看上去比头发还浓密,看样子是刚从神社下来,旁边那位......是福利院的院长吗?
他身后的人应该是秘书,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显得毕恭毕敬。
哈,居然只带一个人来,还以为这次任务会很麻烦。
羽谷缈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与三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匕首滑出。
成了。
黑岩社长与其他两人谈笑着,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抬手时并未发现手腕处已经多了一条细长的伤口,并不深,只是隐约泛起红色。
刀刃上的毒药中有麻醉成分,这么小的伤口连痛觉都不会有。
羽谷缈勾起嘴角,将匕首举到面前,轻吻过刀刃与刀柄相接的正中心处,喃喃道,“合作愉快。”
匕首通身银白,乍看下,嘴唇殷红的男人像亲吻了十字架。
这个动作只持续了不到几秒,匕首重新隐匿在袖口。
“黑岩社长?”
年长的女性关切道,“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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