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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贵太妃试探着发问。
nbsp;nbsp;nbsp;nbsp;晏绪礼闻言,登时微微皱眉,诧道:“卫真县主尚要唤儿子一声‘表叔’,选聘她进宫,恐怕多有不妥。”
nbsp;nbsp;nbsp;nbsp;说起这嘉毅王,其实并非皇室宗亲,而是以军功封爵的异姓王。
自从上代老王爷迎娶宗室郡主为妻,才叫子孙后代搭上了晏氏血脉。
nbsp;nbsp;nbsp;nbsp;乌贵太妃本欲张口说些什么,却碍于皇后在此,陡然沉默下来。
nbsp;nbsp;nbsp;nbsp;察觉自己被有意无意地隔绝在外,傅瑶脸上几乎撑不住笑,识趣站起身:“启禀皇上、母妃,臣妾忽而记起宫中还有些账册要看,便先告退了。”
nbsp;nbsp;nbsp;nbsp;晏绪礼淡应一句后,便不再作声,反倒是乌贵太妃补上几句体面话,略安慰了一下皇后。
nbsp;nbsp;nbsp;nbsp;待屋内再无旁人,乌贵太妃这才轻声解释:“卫真县主参选之事,原是嘉毅太妃亲自进宫来说的,也去到太皇太后跟前禀过。”
nbsp;nbsp;nbsp;nbsp;这位嘉毅太妃,便是当初嫁与老王爷的康乐郡主。
论起亲戚辈分来,她应是皇帝的堂姑母。
nbsp;nbsp;nbsp;nbsp;见晏绪礼没吭声,乌贵太妃只当他心里有顾虑,便又劝道:“左右你们都出了五服,早就算不得什么实在亲戚。
卫真县主转过年都是十九的大姑娘了,不过是因她祖母的缘故,这才成了你表侄女。
单论岁数,你们可远够不上两辈人。”
nbsp;nbsp;nbsp;nbsp;晏绪礼垂目沉思,好半晌,才默默开口:“儿子记得县主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进宫反倒拘束了人家。”
nbsp;nbsp;nbsp;nbsp;“此事早就问过县主的意思,她自己是愿意的。
身为顾氏之女,明事理、识大体,这便很好。
日后你若同她相处得来,那自无二话;倘若你仍不喜欢,便只拿她当个小辈养在宫中。”
nbsp;nbsp;nbsp;nbsp;乌贵太妃顿了顿,又隐晦地提起:“皇帝跟嘉毅王府续上姻亲,大家伙儿才能把心搁回肚子里。”
nbsp;nbsp;nbsp;nbsp;当年先帝子嗣众多,其中不乏母族强劲之辈。
晏绪礼生母无靠,养母族中又只出文臣。
开府次年,他便铤而走险,远赴漠北边陲,凭军功挣得还朝夺嫡的资格。
nbsp;nbsp;nbsp;nbsp;而漠北之地,正是嘉毅王驻兵镇守。
nbsp;nbsp;nbsp;nbsp;嘉毅王府素来不涉党争,但令一位成年皇子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似乎本身就代表一种微妙的拥立。
nbsp;nbsp;nbsp;nbsp;无论是从前,还是如今和往后,顾氏手中的兵权,皇帝都须紧紧笼络住。
nbsp;nbsp;nbsp;nbsp;晏绪礼听了半晌话,眉骨泛酸得厉害,不由撑额敛目,徐徐叹道:
nbsp;nbsp;nbsp;nbsp;“那便依您和老祖宗的。”
nbsp;nbsp;nbsp;nbsp;“反正您二老都跟姑母商量定了,既是两厢情愿的事儿,儿子还能说什么?”
晏绪礼扯了下唇角,语似轻松。
nbsp;nbsp;nbsp;nbsp;“趁这当口只咱娘儿俩在,母妃就说两句不大中听的。”
nbsp;nbsp;nbsp;nbsp;大致能猜出晏绪礼不喜纳妃的缘由,乌贵太妃握来他掌心,温声开解道:
nbsp;nbsp;nbsp;nbsp;“如今你那后宫里头,除却贵妃成日跟个朝天椒似的,余下几个都是蔼和和儿的笑面佛。
可眼看五六年过去,你膝下竟只存了大皇子这一根独苗。
可见后宫里人少,也未必就能消停到哪儿去,品性好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