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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第3页）

nbsp;nbsp;nbsp;nbsp;程亿趁热打铁再进一步：“听说你父亲身体不好，经常住院，你母亲失业在家，你还有在读书的弟弟妹妹。

万一你一个不小心，进去了……”

nbsp;nbsp;nbsp;nbsp;啪嗒。

nbsp;nbsp;nbsp;nbsp;钱进的钢笔掉在了地上。

nbsp;nbsp;nbsp;nbsp;“进去什么，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恼火问。

nbsp;nbsp;nbsp;nbsp;“没意思，”

程亿耸耸肩，“就是昨天我梦见你因泄露公司机密罪被陆虞送进了局子。”

nbsp;nbsp;nbsp;nbsp;“……”

钱进肉眼可见地紧张，但还是攥紧拳头，强撑着精神，“梦都是反、反的。”

nbsp;nbsp;nbsp;nbsp;“是，梦是反的，但因果不是。”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钱进看着眼前突然普照起佛光的程亿，又惊又懵：“你怎么奇奇怪怪的，你这是在劝退我吗？你难道不想帮你哥从陆虞那抢到项目了？”

nbsp;nbsp;nbsp;nbsp;“我不管抢到抢不到都还是我，衣食无忧，前途不愁，因为我跟我哥留着同样的血，但你就不一样了。”

nbsp;nbsp;nbsp;nbsp;程亿边说边掏出手机，翻出多日前程骁勇跟他聊天的记录，给钱进看。

nbsp;nbsp;nbsp;nbsp;【以后他就是对抗路，你就是辅助】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你先给他打杂就好，万一万一出了事他得背大锅】

nbsp;nbsp;nbsp;nbsp;这个他指代的不是别人，正是以专业间谍身份冲锋陷阵的钱进。

nbsp;nbsp;nbsp;nbsp;“人心隔肚皮，”

程亿同情地拍拍钱进，“何况我大哥八块腹肌，所以你更看不到他的心。”

nbsp;nbsp;nbsp;nbsp;钱进心态彻底崩了。

掩面嚎啕大哭。

nbsp;nbsp;nbsp;nbsp;“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马喽的命也是命。”

nbsp;nbsp;nbsp;nbsp;程亿给他递纸巾：“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马喽只要选对了路，也可能成孙大圣。”

nbsp;nbsp;nbsp;nbsp;钟表指针哒哒得走，钱进哭完一包纸巾，情绪稍微好转了一丢丢。

nbsp;nbsp;nbsp;nbsp;“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他红肿着眼睛看向程亿。

nbsp;nbsp;nbsp;nbsp;“为了积德行善，”

程亿又搬出万能理由，“也为了死后能升天。”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钱进虽然拿不准这是不是程亿发自肺腑的理由，但程亿在为他着想是真的。

跟他分析得这些话他也全都听进去了。

nbsp;nbsp;nbsp;nbsp;“该请你吃饭的，”

他攥紧程亿的手，“要不是你让我悬崖勒马，我可能什么时候摔死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