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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晏端看迷了眼,他已经许久没见到她对自己柔情小意了?她总是冷冰冰的。
nbsp;nbsp;nbsp;nbsp;“擢升的文书你让人拟罢。”
他大方道:“这皇位,你与朕共坐,你也有擢升官员的权利。”
nbsp;nbsp;nbsp;nbsp;站在后方的迟月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nbsp;nbsp;nbsp;nbsp;还用得着他说?谁不知道现在朝政大事都是皇后殿下在把持裁度?为什么要拿一件人人都认可的事来当做天大的恩赐?是不是还得磕个头,感激涕零地叩谢皇恩?
nbsp;nbsp;nbsp;nbsp;莫名其妙。
迟月嘴唇轻轻翕动,面色却如常。
nbsp;nbsp;nbsp;nbsp;帝后之间出了问题,她是最早知道的,昭阳殿那副殿下的画像被烧掉,这更证实了迟月的猜想。
nbsp;nbsp;nbsp;nbsp;居高临下的恩赐之话入耳,莫名有些刺耳,任谁心里都不是滋味。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闻言只笑:“夫妻本为一体,何必分你我。”
nbsp;nbsp;nbsp;nbsp;若是借皇帝的手下这文书,便可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她何乐而不为。
nbsp;nbsp;nbsp;nbsp;晏端听后很是高兴,他拉着皇后的手说了许多话,夫妻之间气氛融洽,仿佛回到了曾经。
nbsp;nbsp;nbsp;nbsp;又过了一会儿,卞持盈伸手理了理晏端的衣襟,语气温和:“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去给母亲请安了。”
nbsp;nbsp;nbsp;nbsp;晏端眉眼飞扬,他点点头,握着她的手:“是该去了。”
nbsp;nbsp;nbsp;nbsp;慈宁殿。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站在晏端身旁,朝上边儿的人请安。
nbsp;nbsp;nbsp;nbsp;“快些起来,这些虚礼就免了罢!”
上边儿传来一道和煦带笑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你们俩快上来让我瞧瞧。”
nbsp;nbsp;nbsp;nbsp;夫妻二人携手走了上去,一左一右坐在宗太后身旁。
nbsp;nbsp;nbsp;nbsp;宗太后还年轻,刚过四十。
但见她面容紧致,肤若凝脂,面若桃李,说是二八年华的女子也不为过。
nbsp;nbsp;nbsp;nbsp;她长着一张圆脸,看上去很是亲和。
面上带着细细碎碎的笑意,眼眸也是圆圆的,若非眼神透着长者的慈爱与平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二八女子。
nbsp;nbsp;nbsp;nbsp;宗太后先是看了一眼晏端,接着伸手拉过卞持盈,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瞧你这些日子有些清减,可是为了政事烦忧?”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摇头,嘴角噙着笑意:“多谢母亲关心,我没事,一切都好。”
nbsp;nbsp;nbsp;nbsp;“你呀!”
宗太后点了点她鼻头,语气无奈但柔和:“总是报喜不报忧,你总这样,我心里总是不放心。”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抽出手又覆在她手背上,语气一柔再柔:“我真的没事,娘不必担心我。”
nbsp;nbsp;nbsp;nbsp;“宝淳呢?”
宗太后问她:“有一段时日不见,还怪想她的。”
nbsp;nbsp;nbsp;nbsp;晏端抢先道:“您刚回宫,还是先休养休养,后边儿若是无聊了,再让宝淳过来陪着您解解闷儿。”
nbsp;nbsp;nbsp;nbsp;宗太后瞪他:“什么休养,我还没有老到那个地步。”
nbsp;nbsp;nbsp;nbsp;她说罢,又回过头来看皇后,言语故作委屈:“皎皎你瞧他,这是不是故意拿话来刺我呢?”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微微一笑:“那娘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nbsp;nbsp;nbsp;nbsp;从慈宁殿出来,卞持盈看着灰蒙蒙的天,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nbsp;nbsp;nbsp;nbsp;以前没发觉,如今再看,方才那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甚是令人作呕。
nbsp;nbsp;nbsp;nbsp;她假借要去处理政事,这才脱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