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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岁暮天寒,一年将尽。
nbsp;nbsp;nbsp;nbsp;卞持盈约了弥深去桃李湾。
nbsp;nbsp;nbsp;nbsp;桃李湾是他们儿时常去的地方,后来晏端死了,桃李湾便被弥深好好修缮整改了一番,如今那处成了弥家暗中的产业,由专人打理看管,鲜少人知晓。
nbsp;nbsp;nbsp;nbsp;一早,弥深便对镜好生休整一番,预备一会儿去赴约。
nbsp;nbsp;nbsp;nbsp;他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左看右看。
忽然,他贴近镜子,微微侧着脸,也不知是在打量什么。
nbsp;nbsp;nbsp;nbsp;突然,他看着镜中,开口问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nbsp;nbsp;nbsp;nbsp;身后的仆从一愣,旋即讷讷道:“爷年轻着呢,跟少年郎没两样,英姿勃发,哪里就老了。”
nbsp;nbsp;nbsp;nbsp;弥深突然回想起那日在宫里与容拂的对峙。
nbsp;nbsp;nbsp;nbsp;容拂的确是年轻,样貌又好。
nbsp;nbsp;nbsp;nbsp;可是那又如何?
nbsp;nbsp;nbsp;nbsp;弥深望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捋了捋鬓边,他和阿月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情谊不是假的,携手共进新朝数年也不是假的,容拂凭什么后来居上?就凭一张脸?
nbsp;nbsp;nbsp;nbsp;哼。
nbsp;nbsp;nbsp;nbsp;弥深理了理衣领,又问:“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得如何了?”
nbsp;nbsp;nbsp;nbsp;仆从:“爷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nbsp;nbsp;nbsp;nbsp;“容拂那儿怎么样了?”
他再问。
nbsp;nbsp;nbsp;nbsp;仆从:“我们的人盯得严实,他那儿没什么动静。”
nbsp;nbsp;nbsp;nbsp;弥深:“行,收拾收拾出门吧,容拂那儿一旦有动静,立马来回我,不管大小动静,都要详尽无误地禀来。”
nbsp;nbsp;nbsp;nbsp;“是。”
nbsp;nbsp;nbsp;nbsp;这时,弥远进了屋来,将他这副模样上下打量一通。
nbsp;nbsp;nbsp;nbsp;仆从关门退下,屋中仅剩兄弟二人。
nbsp;nbsp;nbsp;nbsp;“有把握没有?”
弥远坐在椅中,支着脑袋,含笑看着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nbsp;nbsp;nbsp;nbsp;弥深坐在他身侧,闻言,只是低*头紧了紧衣袖,不慌不忙:“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她既然答应了我,便不会轻易反悔,她性子如何,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对了。”
他抬起头问:“弥和怎么样了?”
nbsp;nbsp;nbsp;nbsp;弥远:“之前闹得厉害,后来被长辈敲打过,倒是安分了一些,只是他心里还是不甘心,暗中憋着一股劲儿。”
nbsp;nbsp;nbsp;nbsp;他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我可是听说,弥和下定了决心,一定是要认你做干爹。”
nbsp;nbsp;nbsp;nbsp;弥深笑不出来,他凝眸微沉:“卞持盈生下弥家的孩子后,你们打算怎么做?”
nbsp;nbsp;nbsp;nbsp;他突然转了话题,弥远面上的笑意淡了两分:“自然是倾尽全力栽培他,然后等到合适的时机昭告他的真实身份。”
nbsp;nbsp;nbsp;nbsp;弥深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几,不说话了。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你心有顾虑。”
弥远敛了神色,正色劝慰道:“我也知道你和她感情深厚非常人能比,但是,你要知道,我们不是害她,也不是要夺她的天下。”
nbsp;nbsp;nbsp;nbsp;“你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就不能有个孩子了?孩子身体里也留着一半卞家的血,和晏淑陶没两样,为何晏淑陶能坐那个位置,晏端的孩子能坐那个位置,你弥深的就不行呢?”
nbsp;nbsp;nbsp;nbsp;弥远越说越烦燥:“晏端此人死不足惜,无才无德又无能!
他坐那个位置简直是玷污了那个位置!
晏淑陶是他的女儿,想来骨子里流的血和他如出一辙,必然不是什么英明的君主!
若是想指望歹竹出好笋,怕是难于上青天。”
nbsp;nbsp;nbsp;nbsp;“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