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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澄气息不稳地问,眼尾红红的,白皙的身体沁着一层薄红。
站在他面前的元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林澄莫名觉得他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自然是好事。
盛秦衍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心在发现世界的真相之时就烂透了。
在文字记载的故事情节中,他与翠娘并无交集。
是翠娘千不该万不该,将肮脏的念头打到少年身上。
盛秦衍不动声色放下手,似是而非道:“新年到了。”
“新年?”
林澄满脸懵然,玉牌里感觉不到时间流逝,自从无法看到外界之后,他对时间的概念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听到盛秦衍这话,他才后知后觉,时间似乎过去了挺久?
青阳河畔的眼花观赏从子时初起,连续放足一个时辰。
盛秦衍抬头看了眼城墙上搬运烟花的士兵:“烟花赏快开始了,想要看看吗?”
盛秦衍对烟花并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厌恶。
对前世的他来说,放烟花之时,对他唯一的好处是,盛家的人没空来欺负他。
他随口一问,话落,想起少年说过他仅剩一次化实体的机会,他又禁住了口。
林澄心里却忍不住微微一动。
城市里禁止燃放烟花,加之他身体不便,不能离开医院,十六年来,他一次烟花都没有看过,连在电视上看到的机会都很少。
林澄想看烟花,想很久了。
他喘出口气,嗓音绵软道:“好啊,我想看。”
盛秦衍一愣。
他收回视线,就见躺在阁楼榻上的少年咬了咬唇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可能要等我缓缓……一会儿就好了。”
发病实在太疼了。
不过,他发病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疼痛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甚至于最近几次发作,他的神智还能保持一丝清醒,没像以往一般昏迷过去。
应该是如主神先生所说,他的灵魂逐渐在摆脱在世时病痛的影响,照这样下去,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可能不会再发病了。
想到以后或许可以不用忍受病痛的折磨,林澄心底里重重松了一口气。
林澄怕疼,很怕。
以前住在医院里的时候,他每天要做的不是扎针就是吃药,身上不知扎了有多少针孔,密密麻麻的,轻轻一碰,浑身就刺戳般的疼。
尖锐的痛感,一点点扎进每根神经里,有很多个晚上,他都疼的睡不着。
但是他怕林父林母担心,一直忍着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盛秦衍目光定在少年皱起的眉头上,元婴反握住少年的手,牵起袖角,轻柔地擦拭少年额上的汗珠。
河畔人来人往,高台之上,林媚儿被林玄拉走,一场好好的烟火观赏,不欢而散。
远远的,盛秦衍还能听到林媚儿不满的抱怨。
“她一个无名无姓的流民,死了便死了,随便找块地埋了便是,非拉着我回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