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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檀木桌上,两块玉牌莹莹生辉。
盛秦衍不自然地咳了两声:“你还能回到原来的玉牌里吗?”
林澄睫毛湿漉,不明所以:“我不是,一直在玉牌里吗?”
盛秦衍拿起了桌上的另外半块玉牌,纹络和样式颇为眼熟。
林澄愣住,怎么盛秦衍手上还有半块玉牌?
不对。
这不正是他附身的玉牌吗?
盛秦衍刚才说的是“回”
,意思是,他不在之前附身的玉牌里了吗?
那他在什么地方?
林澄一下子慌乱起来,眼尾晕上一抹红,他迷茫地看着周遭白雾笼罩漂浮,又没看出有什么区别。
少年的表情不像装的,盛秦衍眼眸微眯:“你什么都不记得?”
林澄神色更茫然了,眼睫轻颤着:“我发病了……不知道。”
盛秦衍气息一滞:“发病?”
少年生病了?
雪白贝齿咬着饱满的唇肉,林澄抖着嗓音解释:“我有一种天生的病,隔几天就会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不太好受。”
所以,少年那般痛苦,不是玉牌影响,而是……盛秦衍心口微微抽紧,黑色的瞳眸晦暗不明,而是因为发病?
盛秦衍哑着声问道:“像这样多久了?”
“好多年了。”
林澄软着嗓子,乖的不行:“医不好的,我习惯了。”
盛秦衍眼神沉了沉,想问怎么会医不好,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
林府下人的声音传了进来:“盛少爷,老爷请您过去用晚膳。”
厢房里静了一瞬。
盛秦衍敛下胸口的情绪,淡淡应了一声。
下人候在门口,似要等着盛秦衍一道过去。
盛秦衍抽回神识,在玉牌上施加了一个隐藏术法,藏住林澄的气息,一并收起两块玉牌。
玉牌被放回衣襟,断面的投映变成一片灰黑,林澄听到盛秦衍打开门,和下人一同去了前堂。
林正吩咐膳房做了一桌山珍海味,盛秦衍到时,仆从正将最后一道菜摆上。
与前面的菜式不同,这一道菜很朴素,甚至是普通,与满桌佳肴格格不入,更像是平凡百姓所食的家常菜。
注意到盛秦衍的目光,林正笑起来,笑容里带着些怀念的味道。
“这是你娘亲很喜欢的一道菜,以前时常见着鸢娘吃,我特意请了盛京的厨子来做,也不知道味道是不是和当年一样。
盛贤侄,快来尝尝。”
说着,亲切地拉着盛秦衍坐到他身边,吩咐人给他布菜,和蔼长辈的模样做了个十成十。
盛秦衍略垂下眼,前世林正也说了这一番话,他对娘亲的了解不多,没怎么怀疑便信了。
以至于在及冠宴上,林正向他递酒之时,他也毫无戒备心一口饮下。
掩下嘴角的嘲讽,盛秦衍举起玉箸,夹着菜正要象征性吃一口。
嘈杂的声响由远及近,林媚儿一身华裳,蝴蝶似的,翩然来到林正身前,摇着他的胳膊撒娇。
林正含笑轻斥:“莫胡闹,你未婚夫可在这儿呢,别失了仪态。”
林媚儿佯装惊讶:“什么未婚夫?”
林正说了十几年前的口头婚约:“媚儿,你可得好好和贤侄相处,切不可欺负他,不然,我可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