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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果然男人的话不可信,明明刚刚还同她说没有碰那些女子,那眼下他又往那些地方去做什么,难不成只去喝酒?
nbsp;nbsp;nbsp;nbsp;江月凝在心里叹了口气,幸好方才她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心动,否则她都要笑话自己。
nbsp;nbsp;nbsp;nbsp;轻轻摇了摇头,她继续往前走。
nbsp;nbsp;nbsp;nbsp;回去之后,她让夏星去寻了药来,自己则坐在软榻上,把裤腿卷了起来,发现膝盖上的青紫已经不明显了,大约是谢铉在马上的时候慢慢替她揉开了。
nbsp;nbsp;nbsp;nbsp;想到他用温柔地手法耐心地给她按了一路的膝盖,她沉默不语,夏星很快就从碧纱橱里拿了药膏出来,她打开装着药膏的珐琅盒子,见江月凝默默地盯着膝盖,以为她是痛的,便问:“夫人的膝盖很痛吗?”
nbsp;nbsp;nbsp;nbsp;这时候江月凝才道:“不痛了,就是还有点不舒服。”
nbsp;nbsp;nbsp;nbsp;说不上是哪里不舒服。
nbsp;nbsp;nbsp;nbsp;夏星闻言松了口气,笑着道:“不痛了就好,这药膏还是上次夫人手背受伤的时候,夫人用着的,奴婢看着是顶好的,眼下还剩了一些,正好用来涂膝盖。”
nbsp;nbsp;nbsp;nbsp;上次的?
nbsp;nbsp;nbsp;nbsp;江月凝疑惑地把视线移到桌面上,发现上面放着的珐琅盒子很眼熟,正是上次她不小心划伤自己,谢铉给她的膏药。
nbsp;nbsp;nbsp;nbsp;她一言不发,没有接夏星的话,而是任由夏星替她上药。
nbsp;nbsp;nbsp;nbsp;上完药后,她盯着桌上的珐琅盒子出神。
nbsp;nbsp;nbsp;nbsp;“夫人,冬枝她们回来了。”
夏星收了药膏,才点好屋中的蜡烛,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冬枝和画扇的听声。
nbsp;nbsp;nbsp;nbsp;江月凝回神,就看见冬枝二人脸上带了笑意进来,见了江月凝,画扇先冬枝一步道:“夫人回来得早,都没见到郡主在卫国府正厅训斥她们的模样,可厉害了!”
nbsp;nbsp;nbsp;nbsp;丹阳郡主在府上听了画扇的话,立刻气势汹汹地让人套了马车往卫国府去,见了卫国夫人也没有给对方面子,直说自己的儿子凭本事得来的官职,谁那么大的脸要他让出来。
nbsp;nbsp;nbsp;nbsp;还说她儿子十五岁中了进士的时候,周桁连个秀才都不是,这官职她儿子来得名正言顺。
nbsp;nbsp;nbsp;nbsp;等卫国夫人提到江月凝,说她忤逆长辈的时候,丹阳郡主更是气笑了,直言她在侯府孝顺长辈,说谁知道是不是卫国夫人倚老卖老,先欺负自己的儿媳,儿媳不过是不愿意被欺负,就说她忤逆长辈。
nbsp;nbsp;nbsp;nbsp;甚至还说自己的儿媳她都舍不得说重话,更何况是责罚对方,每天在侯府好吃好喝地养着,没想到一回到卫国府,就被人糟践。
nbsp;nbsp;nbsp;nbsp;她的儿媳还轮不到她们欺负,若是以后还敢责罚江月凝,日后卫国府遇到了什么事,也别指望广阳侯府能拉一把。
nbsp;nbsp;nbsp;nbsp;丹阳郡主父兄出身军营,她又会武,身上自然也带了一股凌厉,加上她郡主的身份在,这些人自然没有人敢吭声,就连卫国夫人即便被她的话气得不行,可想到以后卫国府说不定还要仰仗广阳侯府,只得面上赔笑。
nbsp;nbsp;nbsp;nbsp;最后在丹阳郡主把正厅的那几位训斥一通之后,还得客客气气地把人给送出去。
nbsp;nbsp;nbsp;nbsp;冬枝和画扇跟在她的身后,腰背都挺直了不少,如今回想起来真真是解气。
nbsp;nbsp;nbsp;nbsp;江月凝听完画扇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场景,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她在嫁入侯府之前,有诸多的顾虑,可是她如今发现,她的那些不安和顾虑,似乎都成了泡影。
nbsp;nbsp;nbsp;nbsp;“世子当真十五岁就中了进士?”
她有些好奇地问。
nbsp;nbsp;nbsp;nbsp;画扇骄傲地回答道:“正是,夫人从前没听说吗,世子自小就聪明,学东西也快,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就连陛下也是经常夸赞世子,只是后来”
nbsp;nbsp;nbsp;nbsp;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世子离家出走五载,再回来,京中的人早就忘记了曾经那位天之骄子,取而代之的是不学无术,玩世不恭的纨绔广阳侯世子。
nbsp;nbsp;nbsp;nbsp;江月凝一时无言,曾经的谢铉到底是怎么样的,她似乎并未了解过,可那些事情过去了,现在再去念起,好像也无济于事。
nbsp;nbsp;nbsp;nbsp;这一晚她的心情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口处闷闷的,许是因为被罚跪的事情,又许是因为江雪凝彻底偏帮周桁的事情,又或者是谢铉的曾经,以及,他在马车里说的话
nbsp;nbsp;nbsp;nbsp;她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批了外衣起身走出碧纱橱,眼下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谢铉还未回来。
nbsp;nbsp;nbsp;nbsp;外间的蜡烛还燃着,只是有些昏暗,她坐在软榻上面,看着窗户外面的月光出神。
nbsp;nbsp;nbsp;nbsp;须臾后,她听见正房的门被人推开,有脚步声传来,她一转头,便看见谢铉走了进来,对方也发现她了,一双凤眸扫了她一眼,很快又收了回去。
nbsp;nbsp;nbsp;nbsp;二人之间虽然隔着有些距离,可是江月凝仍旧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酒气,她眉心一皱,在谢铉要转身的时候,问:“世子喝酒了?”
nbsp;nbsp;nbsp;nbsp;谢铉脚下的步子一顿,想起上次他靠着她的肩膀,她说不许再喝那么多的酒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今晚好像喝了许多酒,多到眼下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想要脑子清醒一点。
nbsp;nbsp;nbsp;nbsp;江月凝算是看出了,他大约是喝了很多酒,看他眼下的模样,正是和那晚喝醉了一样。
nbsp;nbsp;nbsp;nbsp;对方没有回答她的话,只安静地站在原地不动。
nbsp;nbsp;nbsp;nbsp;她心下了然,他是真的喝醉了,想了想,她到底是从软榻上下来,回碧纱橱里头拿了一瓶解酒的药丸出来。
nbsp;nbsp;nbsp;nbsp;自从上次他喝醉酒之后,她就开始备着这解酒的药丸,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