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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求回报地守望着她,像等待着一株不会再开的花。
只有这个傻姑娘才会相信这是纯粹的友情。
她是这片土地上最美丽的嘉德利堇,只会燃烧,永不枯萎。
但我可不会点破究竟有多少人喜欢她。
“看来这个问题双方有彼此的看法呢……”
库伯女士意味深长,“我比较好奇,你们双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对方的?”
“这个我记得非常清楚!”
诺维拉两手一合,“是在手提箱里住帐篷的那一晚,我睡不着出去坐了一会儿,然后他也跟了出来坐在我旁边。”
“然后呢?”
库伯女士两眼放光。
“然后我们聊了一会儿天,他动了一下我头发,一只飞萤虫落在了他手上……然后他突然说——”
我看见诺维拉望过来亮晶晶的、带了点羞涩的眼睛,“他说我的眼睛像嘉德利堇,唔,是一种花。”
“然后那一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耳垂都微微红了。
她可爱得我血管里的血液都在冒泡泡,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您呢,迪戈里先生?”
库伯女士望向我。
“嗯……我说不出是一个具体的什么时候。”
我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很多片段,全部都有她笑着的模样。
从未有一个人给我带来这样长久的、纯粹的快乐,只要有她在,我就是轻盈而愉快的,像一根小小的羽毛,在她吹来的风中越飘越远。
就好像我的世界都被她所带来的空气充满了——她全世界的风都毫无保留地吹向我,如果停下,我就会死去。
因为她爱我,我便何其有幸,得以借她看向这个世界,然后延伸至世界万物。
所以当有人问我爱诺维拉什么,或者在某一个什么具体特定时间爱上她的时候,我总是回答不出来——这和大家印象中在国际魔法合作司工作的我完全不同。
一遇到这个问题,我就变成了一个难言的哑巴,变成了一个被雨淋湿的小狗,变成了一个初生的赤裸的婴儿。
只能在对她的爱意中退缩。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们手拉手准备出去散步五分钟。
“不然坐久了屁股会变大的。”
诺维拉这样说。
“所以这才不是什么采访神奇动物学家的访谈,对吧?”
她突然问。
“……是采访神奇动物学家和她爱人的访谈。”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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