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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踢了下炭盆:“炭给你搞来了,但我劝你不要现在说你的大计策。”
“嗯?”
曹肆诫被吵醒了,坐起来望向那边。
“问你呢,怕不怕?”
圆棍在瑟缩的脊背上压了压,江故说。
只见卢金启身着里衣,正蹲在地上往炭盆里加炭,整个人哆哆嗦嗦地发着抖,也不知是冻的,还是被江故吓的。
曹肆诫:“???”
江故:“他不肯给炭,打一顿就好了。”
卢金启添完了炭,鼓起勇气问:“你、你打算怎么坑我们?我、我告诉你……我爹可不是好惹的!
他已经找了多罗阁的人帮忙!”
江故:“哦?”
曹肆诫冷声逐客:“添完了炭就快走吧,还想我留你过夜不成?”
江故:“他应该还想听听你的大计策。”
莫名其妙在仇家面前露了底,曹肆诫烦得头疼:“行了,谁能想到你半夜会把他掳过来,能不能让我睡个安稳觉了!”
屋子里这才安静。
有了足够的炭火,屋里暖融融的,曹肆诫索性睡到大天亮。
什么复仇大计什么军机图谱,徐徐图之,能活一天是一天,将就过吧。
可能因为卢金启昨夜被吓得不轻,回去找他爹哭诉告状了,今日卢家对他一改以往的掉以轻心,似乎格外重视他的存在。
但凡他路过哪里,都会引起一片窃窃私语,有的说“恩将仇报”
,有的说“卸磨杀驴”
,有的说“娇生惯养”
,有的说“难成大器”
。
曹肆诫若无其事地吃着馒头咸菜,逛到了临时的议事厅。
反正都挑明了,他还装什么受气小媳妇儿,不如大大方方地给卢家人添堵。
卢望均正在会客。
看来卢金启没有妄言,他们当真搭上了多罗阁这条路子。
来人是个面白圆胖的中年男子,自称是多罗小驿的掌签十寸雨。
眼见曹肆诫寻了个位置坐下,卢望均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随便派个人来收账就是了,怎么还劳烦十掌签亲自出面。”
十寸雨笑呵呵地说:“与凛尘堡有关的事,自然不是小事,这账要收得格外仔细,万一有什么错漏,我们要被上头怪罪的。”
“既如此,十掌签若不嫌弃,便在此多住几日,在下还有许多事要向多罗阁请教啊。”
“请教可不敢当。
小驿要在这里收的账目较多,卢员外盛情相邀,我也就不推辞了,凛尘堡诸事繁忙,只需把我当个闲人便好。”
“哪里话,十掌签是我们凛尘堡的上宾,我等自会好生招待。”
所谓收账,便是多罗小驿贩卖消息后要搜集的“因果”
,卢望均有意模糊了收什么账的话题,言语间颇为亲近神秘,倒像是与多罗阁关系匪浅。
曹肆诫默默听了,把馒头吃完,起身离开。
他想起上次卢家护卫回禀的那些话,当时他被江故和廖振卡不清不楚的牵连蒙蔽了心神,这会儿他重新回味了下,似乎重要之处该是江故的身份吧。
卢望均也是想摸清江故背后的靠山,再考虑怎么对付他们。
如今多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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