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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做什么呢?这茶是让你拿来拜师的。
嗯?拜师?拜什么师?拜我为师。
“师父!
师父!”
曹肆诫无助地呼喊,“我要学伍陆剑法、叁叁掌法、贰捌捌拳,还有拾柒功,你都还没教我!”
徒弟,我劈座山给你开开眼?……你的眼……你是神仙吗?千眼观音那样的?我不是神仙。
它们有名字的,一颗叫主摄,带热成像的,一颗叫广角,一颗叫微距。
……那你修的是什么道?
我向来只论因果,不通人情,硬要说的话,应是无情道。
无情道啊……我这么厉害,你怎么还不喊我师父?“师父!”
烟尘眯了他的眼睛。
你是我的八厄之一……八厄是什么?就是劫数。
……给你一个祝融魂玩玩。
你说申屠凉那里还有个真正难对付的兵器,是什么?准确地说,不是兵器,是我的心脏。
……还敢教训我?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
上我这儿逞威风来了?是不是老糊涂了,真要被你气死!
……等等!
什么叫我得到那颗心脏要好好保管?只是以防万一。
“师父。”
曹肆诫跪坐在地,手中捧着那颗心脏,泪水滴落。
师父。
曹肆诫先把心脏养在了水缸里,待到第一座冶炼炉砌好,想用它亲手烧了个琉璃瓮,盛满了水,把那颗心脏移了进去。
他喜欢隔着瓮看它起伏呼吸,像是养了一个活物。
整理江故遗物的时候,曹肆诫发现他什么都没有,是真正的孑然一身。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榻边还剩两块自己送的蒙眼布,他不大喜欢这两块,最喜欢的那一块,也跟着他一起湮灭了。
若不是自己还记得,这人就像没有来过一般。
所以,他只留下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