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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痕依言,与烈如来同时盘膝坐下。
烈如来一掌满带佛元,从后心注入墨天痕体内,阴阳天启似有感应,吸纳转化佛元为己用,双脉瞬时如沐甘霖,不出小半刻钟,已是真气充盈!
烈如来收掌奇道:“墨施主所修内功不俗,贫僧佛元并非为你渡气,而是旨在激发你内力运转,助你自行快速回气,不想这短短时间,你竟已恢复完毕。”
墨天痕惭愧道:“不过侥幸得遇名师,授了我入门口诀,还未修炼至深,让大师见笑了。”
烈如来道:“不必自谦,你这般年纪,剑法与内力造诣却已是不俗,放眼中原,能并论者亦是寥寥。
不过吾方才感觉,你之脉络,似与常人有异。”
墨天痕坦诚道:“实不相瞒,学生天生自带一条隐脉,谓之『阴脉』,也因此得混沌郎君看重,传我阴阳天启之功。”
烈如来释然道:“原来如此,你根基虽浅,内力却更为精纯,更隐有天地圆融之感。
无怪乎混沌郎君能横行江湖。”
墨天痕亦道:“师尊为人狂放不羁,说天下间只有一人武功能入他眼,授我功法,也不过是看重我的体质,想日后多个对手陪他过招。”
“嗯?”
烈如来似若有所思,却问道:“你寻回母亲后,会往何处?”
墨天痕道:“应是往西都,请母亲为我主持婚事。”
烈如来笑道:“原来施主成亲在即,可喜可贺。”
说话间,二人运功已毕。
墨天痕心中急切,忙道:“大师,速带我去见母亲!”
烈如来点头,二人迈出大殿残垣,却见大殿周围,已有不少庄丁杂役聚集在远处,正战战兢兢的望向二人。
原来前番大战时声响隆动,待到烈如来终结战事,金钱山庄重归平静后,好奇的庄丁们便结伴而来,想看究竟发生何事。
众庄丁见二人结伴走出,又面生不似山庄之人,有大胆的问道:“二位,这里究竟发生何事?”
烈如来口宣佛号,双掌合十道:“金成峰作恶多端,害人无数,贫僧已将其诛杀,以正公道。”
此言一出,在场庄丁尽皆哗然,有震惊,有欢欣,却亦有颓然伤心、捶胸顿足、抱头痛哭者。
方才问话那人亦是痛哭者之一,显是难受至极。
墨天痕不解,问道:“大叔,为何而泣?”
那人却是径直走向烈如来,哭嚎道:“你这和尚!
怎么这么不懂事哟!
这不是要我们命吗?”
说着,竟是一顿老拳锤在僧者胸口!
烈如来却闭目不言,默然承受着这无妄之灾。
墨天痕大惊,忙拉开那人道:“大叔!
你疯了吗?大师是在为民除害,你打他作甚?”
那人哭嚎道:“他……他这哪是为民除害?分明是在害我们呀!”
一旁有哭者也上前纷纷附和起来。
墨天痕不明所以,只听那人又道:“庄主他虽然平日对我们苛刻严厉,但有他在,我们好歹还有一份活计,现在,庄主没了,你让我们这些只会伺候人的人去哪里谋生计?”
墨天痕一路行来,所遇此地之人大多都对金成峰又爱又恨,恨其剥削残酷,却又为生计而依赖于他,视他为衣食父母,但他仍是不解,为何金成峰身死,竟让普通庄丁难受如斯?
思来想去,少年不得答案,却听人群中有人高喊:“那和尚杀了庄主,断了我们生计!
大伙并肩子上,别放过他!”
这一声,将人群的满腔仇恨转移至僧者之身,只见愤怒的人群涌向烈如来,神情狰狞如恶鬼,似要将佛者生吞活剥!
烈如来却只是闭目凝立,无有丝毫反驳。
墨天痕生怕局面不可控制,只得高呼道:“你们怎能这样,大师是在帮你们!”
方才那人却道:“我们又没求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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