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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滴血的滋味,回味无穷。
那滴血的效用,药到病除。
燕山景松开他后,靠着山洞的石壁,闭目养神。
她不是眼睛痛,也不是困,她是不想睁开眼睛。
刚刚……刚刚……她好像做了不得了的事。
她一点都想不到这青年就是她的未婚夫。
姬无虞现在应该快抵达葫芦州了,到了葫芦州,就能到净山门。
他接亲要跑一趟空,她留下了婚书。
婚书后,她写了很多字,表达她对幼年时任性的歉意。
除了那个原因,还因为……燕白和她说过,雪廊姬氏的少主不受父母喜爱,也没有太多的追随者,他大概其貌不扬。
但,眼前这个青年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燕山景想不到,和她靠在一起的青年,对她怒目而视的男子就是姬无虞。
那个缠人精,那个她不敢见的债主。
燕山景舔了舔嘴唇,她的嘴唇上还残留着青年血液的味道,她身边的青年呼吸着,他方才还是她抱着不肯撒手的热源,现在却是个烫手山芋。
他是不是误解她精神有问题,所以才那么无奈放血喂她一口?
……无论如何,还是该谢谢他。
他救了她好几次了。
燕山景扶额,尚未有勇气开口。
好些年没这么尴尬了,她在净山门不说是呼风唤雨,也是一堂之主,长歌剑下,小辈服服帖帖,她也习惯了同僚都是些老头子,和老头们一样,她也守成持重,宽容小辈。
现在,她脱下了净山门的衣裳,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姑娘,被来自南理的俊俏青年救下,在毒素的驱使下,她干了好些不清不楚的事。
她必须要说清楚。
于是燕山景开口:“这位……这位壮士。
多谢你救我。
说几次感谢都不为过。
我方才实在冒犯,可我前几日受人暗算,身中奇毒,很多事干出来都身不由己,实在对不起,说几次对不起都不为过……”
姬无虞打断她:“大声点,听不清。”
燕山景于是更大声地复述了一遍她刚刚的话,声音大到山洞里都有回音。
她每说一句,山洞的回音都断断续续放大了她的声音:“壮士……!
身不由己……!
对不起……!”
姬无虞单挑半边眉毛:“壮士?我吗?”
他听起来不敢置信。
燕山景也不想这么叫他,眼前的青年眉眼浓丽,脸且不提。
他身量虽高,而绷带下缠着的腰身不仅精干,还很细……被宽肩一衬,被绷带一裹,更显细。
但为了划清界限,清肃她之前的愚蠢行为并不是她突发奇想要勾引人家,只能叫他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