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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接去是享福,去后才知道,父母为了弟弟的入学资格,打算在酒局上把她送给学校校长,沉梦就是在那个时候逃来本市的。
此刻沉梦正主动打量着祝希,忽然开口:“我记得你,上次在梁医生诊室门口见过。”
她大大咧咧地将包甩在桌上,脖子上的系脖方巾随动作晃动,“你也是被警察抓来的?”
祝希没有直接回答,目光落在她颈间的方巾上:“这个……?”
“是我男朋友送的!”
沉梦指尖捏住蕾丝边缘,笑得眉眼弯弯,“他说这个颜色衬我的脖子特别好看。”
少女语气里满是甜蜜,祝希却在她低头的瞬间,瞥见方巾边缘下隐约的红痕。
是掐痕还是……吻痕?
一个小时后,沉梦的问询结束。
徐岩挠着头发翻看笔录:“哥,这姑娘说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对她挺好的,去医院只是因为总梦见被父母卖掉的事,看着挺正常啊。”
从问话来看,沉梦初到本市不久就遭遇性骚扰,被正好路过的梁泽生救下,两人因此结识,并建立恋爱关系。
“你不觉得梁泽生这名字耳熟?”
忽然注意到祝希袖口沾着的绒毛,周渝扬情不自禁伸手去拨弄,像女孩之前那样。
可捻了好几次没拿下来,周渝扬尴尬得脸红。
祝希被他笨拙的动作逗笑,一边往他身边靠了靠方便他操作,一边问,“是梁奇的弟弟吗?”
梁奇今年叁十二岁,有个小九岁的弟弟梁泽生。
“还真是!”
徐岩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看不出来这梁泽生开夜店的,居然也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
周渝扬终于成功捻下那根绒毛,耳尖却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他轻咳一声,缓缓脸色才说,“梁泽生早前就因为性骚扰被报警抓过,后来是他哥哥梁奇花钱摆平的。”
又想起沉梦方巾下的红痕,祝希还是觉得奇怪,她看向周渝扬,“还是先查查梁泽生吧,我感觉这个人有问题。”
手机在掌心震了两下,江献发来消息。
[老婆,天气预报说晚上有暴雨,我来接你吧]
祝希很快回过去消息:[不用,我带伞了]
警局会议室里,其他小组陆续归队。
负责排查就诊者信息的小袁抱着文件夹汇报:“梁奇接诊的女性患者,全部来自外省小城或农村,半数初中辍学,与原生家庭断联超过两年。”
投影仪光打在她镜片上,映出密密麻麻的表格。
这些女孩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叁岁,很多连学都没有上过。
而梁奇和林永昌的交集仅停留在诊疗记录,就连香薰来源也是一无所获,目前唯一关联点也就只剩梁氏兄弟与沉梦。
会议结束,窗外早已墨云翻涌,暴雨如约而至,砸得玻璃声声巨响。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急促的弧线,回家路上祝希还是不放心沉梦,“我们过两天去梁泽生的夜店看看吧。”
周渝扬点头应好。
楼道声控灯在暴雨中忽明忽暗。
祝希掏出钥匙开门,屋里漆黑一片,餐桌上空荡荡的,整个客厅出奇得冷。
“江献?”
没得到任何回应,心里忽然就泛起异样的空落,她看着沙发边摇摇欲坠的毛毯,拨通江献电话过去。
雨幕深处,男人垂眸看着手机屏上跳动的“最最最可爱的老婆”
,他唇角勾起冷笑,指尖一划毫不留情挂断通话。
去他爹的江献,他叫——
权世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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