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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活动时间,届时,几乎所有的年轻天师都会聚集在一起。
叶云洲思忖再三,虽然他认为楚渊可能不会做出一些事情来,但他担心,他不想让楚渊过去。
于是入睡前,他抱着楚渊的手臂,轻轻开口:“我们不去行不行?”
楚渊侧头看他:“为什么?”
灯光下,叶云洲垂着睫毛,他睫毛很长,遮住了瞳孔里的情绪,楚渊只能看见他睫毛投射下的阴影。
叶云洲的睫毛忽闪两下,往楚渊怀里扎了扎:“我不想去,你留下陪我吧。”
楚渊答应了,但心里也泛起了淡淡的疑惑。
这个疑惑在他心中扎根,在接下来的几天特意观察之下,逐渐发芽,最终,在元旦那天,叶云洲说自己的父母有事出国,因此推迟见面后达到顶峰。
在回忆里搜寻,叶云洲所有的不对劲都是在方浩宇出事那天开始的。
楚渊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叶云洲最近添了午睡的习惯,但他睡着也不安稳,一定要抱着楚渊的一只胳膊,楚渊稍微一动,他就会惊醒,慌张地坐起来。
楚渊陪着他睡午觉,在叶云洲睡着之后,仔细观察他。
叶云洲最近瘦了很多,下巴更尖了,脸颊也没有肉了,并且精神总是很紧张。
心中的猜测有了这么明确的证据,楚渊有了两个走向的推测。
第一,叶云洲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害怕他,但爱他,在不安之下做出这种行为。
第二,叶云洲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害怕他,不爱他,但为了暂时稳住他,在恐惧之中勉强保持镇定,所以会有这种表现。
他希望是第一种,但叶云洲的种种举动,都说明,第二种的可能性更高。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楚渊决定做一个实验。
他动作很快,心念一动,就在公寓的范围内部营造了一个鬼域。
黑色的阴气缓缓铺开,公寓内部的陈设没有任何变化,但已经和外界隔绝了。
里面发生什么,外面都不会知道。
楚渊耐心地等着叶云洲睡醒,他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叶云洲一般会在三点醒来。
他不想提前吵醒叶云洲,尽管心中泛起滔天巨浪,很不平静,依旧静静地等待着。
叶云洲温热的吐息喷在他的手臂上,呼吸绵长均匀,只是眉间有不安的褶皱。
楚渊看着叶云洲,心情很复杂。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不会在一开始用暴力胁迫,也不会在之后继续欺骗,这是一颗暗雷,没爆炸的时候一切安好,一旦引爆,造成的隔阂几乎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