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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叶云洲的肩,压着吻了上去,叶云洲猝不及防,下方的楚知府还在唱念做打一番表演,楚渊却和他亲。
叶云洲浑身都僵住了,却也没有反抗,他还以为楚渊受了刺激才会如此,僵硬半晌,伸手环住楚渊的腰,唇也张开了,任由楚渊肆意吻他。
虽然楚知府并不能察觉到他们,但楚渊到底记得叶云洲面薄,短短吻了吻就分开。
他把握的时间精准,待分开后,许是许久未得到回应,楚知府试探性地站起,也未曾遇到其他阻拦,也未曾听见女子声音,松了口气,却也做戏做全套,保持着痛心的表情将那尺白绫拿起,口中喃喃:“阿英……阿英……”
手上动作却是不慢,将它放在灯下烧了。
楚渊并未用言语告诉叶云洲楚父的虚伪,而是让他就这么先保持这这个念头,只有这样,在最后揭开楚父真面目时,叶云洲才会惊骇,也更方便他。
于是时日渐渐过去,事件也逐渐升级推进。
那日之后,第二日楚知府便去了附近最负盛名的庙宇,请了护身符和一尊菩萨回来,护身符片刻不离身边。
然而这却拦不住叶云洲,他继续按着楚渊的要求施放幻术,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少年楚渊的身影也在府中四处游荡,不仅楚知府一家瞧见,仆从也都亲眼目睹。
楚知府耐性了得,一直未曾露出怒色,他口中念着“阿英”
求了又求,又对着少年楚渊的幻影不断叫着“渊儿”
,诉说思念,俨然一副慈父作态。
与此同时,他又将自己现在的妻儿远远送出,只说是妻子思念父母,回娘家小住。
叶云洲操控的幻影没有伤害任何一人,却让整个江南知府的人都惶惶不安,甚至有仆人受不了请辞。
直到再放任下去,楚父的知府地位可能会受到影响,他才一副不得已的模样,去请了和尚道士。
然而这些和尚道士即便真有几分功力,也无法解决困难。
楚父的政敌开始抓着这一点,笼络住了离开的仆从,套出他们的证词,开始大做文章,抨击楚父为官不仁,这才有冤魂不肯散去。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言论一开始对楚父只有一些小影响,但他心中明白,若是再这般放任下去,他这个知府位置绝对坐不稳当,却也无从下手,焦头烂额之际,眸中时时闪过一丝阴狠,伪装也不如先前那般完美了。
楚渊知道,时机已经来了。
他便用幻术化了身形,主动来到楚父面前,面色淡淡:“我有两种法子,可解府上祸乱。”
楚父此时已是请边了所有富有名声的和尚道士,均不见效,此刻也只得病急乱投医:“您请说,只要能解了我燃眉之急,我必然重重报答恩人。”
楚渊便道:“第一种办法平和些,只要楚大人肯负荆请罪,日后逢年过节,亲自到墓前叩首,奉上贡品,再将如今府上夫人贬到她原先的地位,便可解决;第二种做法倒是不平和,将冤魂直接打散,让其不能再现身,日后也不必担忧在地府被告状,只是这办法是奔着魂飞魄散去的,要选择哪种,还请楚大人多多思量。”
叶云洲隐了身形站在他身边,他对楚父的印象从他请各种和尚道士来时就开始往下跌,但还是不大相信对方会选第二种。
第一种办法虽是麻烦了些,却也没有太过分,叶云洲虽觉得楚父不是个全然的慈父好夫,但也不觉得他会选择第二种。
直到楚知府低头思量片刻,再抬起头时,面上带着一丝沉痛,口中却说:“大师,那我便选……第二种。”
直到此刻,他也没忘记伪装。
叶云洲震惊极了,睁大了眼睛看楚知府,仔仔细细地打量,对方先前的伪装实在太好,直到这一刻,话语落下,才总算图穷匕见,露了真正面目。
楚渊却面色不改,仿佛早有准备,闻言只淡淡道:“若是如此,楚大人和先夫人及先子的因果联系将尽数消弭,不再有任何牵扯。
楚大人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