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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2页）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站在屋子正中，看着姜虞施施然坐上床铺。

nbsp;nbsp;nbsp;nbsp;姜虞的脸生得极好看，清俊出尘，像是瑶台仙池上空萦绕了千年的仙雾。

nbsp;nbsp;nbsp;nbsp;她仰着脸，轻声问：“将军不过来么？”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不动声色地咽了一下口水。

nbsp;nbsp;nbsp;nbsp;她抱着胳膊杵在圆桌旁，虚虚倚着，眸光落在床帐里，长久长久地不答言。

nbsp;nbsp;nbsp;nbsp;姜虞也安安静静地坐着，并未出声催促。

nbsp;nbsp;nbsp;nbsp;就这么过了许久，久到月光在床帐上映着的光条挪了位，沈知书才低声开口：“殿下，我想您必须得清楚一件事——”

nbsp;nbsp;nbsp;nbsp;“嗯？何事？”

nbsp;nbsp;nbsp;nbsp;“我愿意同你实话实说，是因为我乐意。

我愿意帮你，也是因为我乐意。”

沈知书深吸一口气，“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乐意事事同你实话实说，也不意味着我乐意接受你的所有央告。”

nbsp;nbsp;nbsp;nbsp;姜虞垂着眼，一声不吭地凝神细听，眉尾平直，被月光染上银色。

nbsp;nbsp;nbsp;nbsp;半晌，她道：“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知道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此后不会要求将军与我事事坦诚。”

姜虞淡声道，“将军不乐意的事，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央告。”

nbsp;nbsp;nbsp;nbsp;她顿了顿，继续说：“将军今儿喝多了酒，应当乏了，渴望早些歇息。

将军既然说这些话，便应当是不乐意帮我的意思，我不会勉强将军，将军请自便——”

nbsp;nbsp;nbsp;nbsp;她的嘴碎了起来，显出了几分浅薄的慌乱无措。

nbsp;nbsp;nbsp;nbsp;这种状态在惯常清冷的姜虞身上看起来着实很荒谬，很格格不入。

nbsp;nbsp;nbsp;nbsp;……是错觉么？

nbsp;nbsp;nbsp;nbsp;不知。

nbsp;nbsp;nbsp;nbsp;但如若并非错觉——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一言不发地瞧着她，蓦地上前几步，迅速行至床边，又陡然刹住脚：“殿下方才所述，有一处不对。”

nbsp;nbsp;nbsp;nbsp;姜虞仍旧垂着眼：“何处不对？”

nbsp;nbsp;nbsp;nbsp;“……我乐意帮殿下。”

nbsp;nbsp;nbsp;nbsp;姜虞猛地抬起了头。

她的视线在灯火与月光里模糊不清。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笑起来了：“这么看着我作甚？我是认真的。”

nbsp;nbsp;nbsp;nbsp;她顿了顿，道：“躺下罢，姜虞。”

nbsp;nbsp;nbsp;nbsp;第44章“我在，殿下。”

nbsp;nbsp;nbsp;nbsp;雪松枝在窗纱上烙下剪影，烛火灭了，于是晃悠悠洒进来的银辉便格外惹眼一点。

nbsp;nbsp;nbsp;nbsp;床帐里昏沉晦暗，雨落春山。

nbsp;nbsp;nbsp;nbsp;姜虞衣衫尽褪，惯常淡漠的眼尾眉梢悄悄染上绯色。

nbsp;nbsp;nbsp;nbsp;她咬牙忍着，直到实在耐不住了，才从嗓子里溢出极轻的嘤咛。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只脱了外衫，倾下上半身，露在空气中的手腕泛着青筋。

nbsp;nbsp;nbsp;nbsp;她静静看着姜虞的眼蒙上一层清雾。

nbsp;nbsp;nbsp;nbsp;间关鹦语花底滑。

冬日潮气里的水色暗生。

nbsp;nbsp;nbsp;nbsp;风月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