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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说,“我会替将军坚守住君子的品格。”
nbsp;nbsp;nbsp;nbsp;“我可不做君子,君子拘束太多。”
沈知书道,“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唯求‘痛快’二字而已。”
nbsp;nbsp;nbsp;nbsp;“哦?”
姜虞淡声道,“将军这话何意?此前的话不作数了?”
nbsp;nbsp;nbsp;nbsp;“非也,随口说说。”
沈知书侧头看她,“殿下似乎总是很较真。”
nbsp;nbsp;nbsp;nbsp;姜虞眯起眼,忽然提腕替沈知书斟了一杯女儿红:“今儿我过生辰,将军的嘴别那么利,让一让我也无妨。”
nbsp;nbsp;nbsp;nbsp;“正是了,今儿你过生辰。”
沈知书骤然端起酒盏,“我尚有好多祝福未及送出。”
nbsp;nbsp;nbsp;nbsp;“嗯?有何祝福?”
nbsp;nbsp;nbsp;nbsp;“方才光说我的人生大事,却未曾提及殿下的。”
沈知书举着酒盏,径直对上姜虞的视线,“我便祝殿下早遇良人,同她一生一世白头偕老。”
nbsp;nbsp;nbsp;nbsp;她说毕,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nbsp;nbsp;nbsp;nbsp;光滑的脖颈因仰头而露了一大截在衣领之外,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唇边颤巍巍滚落,悠悠然下滑至衣领里。
nbsp;nbsp;nbsp;nbsp;姜虞盯着它看了会儿,挪开视线:“将军怎知这对我而言是祝福?”
nbsp;nbsp;nbsp;nbsp;“嗯?我倒忘了殿下不落俗套。”
沈知书笑道,“都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然殿下向来遗世独立,不信这些也是情理之中。”
nbsp;nbsp;nbsp;nbsp;许是喝了酒,自己的脑子便变得有些钝,钝到看不清姜虞的情绪——
nbsp;nbsp;nbsp;nbsp;姜虞的眼很长,烛光下的眼眸像琥珀色的玛瑙,又在上头蒙了一层雾。
nbsp;nbsp;nbsp;nbsp;……自己说错话了么?
nbsp;nbsp;nbsp;nbsp;似乎没有。
nbsp;nbsp;nbsp;nbsp;可姜虞何故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这么想着,闷了一口酒,又和手边的侍子聊了两句,却见姜虞仍旧深深看着自己。
nbsp;nbsp;nbsp;nbsp;她于是侧过脑袋,笑道:“我脸上有花么?殿下这么瞅着我。”
nbsp;nbsp;nbsp;nbsp;姜虞终于收回视线,没接话,也端起酒盏抿了一口,忽然转头问兰苕:“你方才说的,换一个酒令,换什么?”
nbsp;nbsp;nbsp;nbsp;兰苕正抓着纸和笔,不知要不要往姜虞那儿递,闻言赶忙将纸笔放下,回答说:“方才是坦白局,这会儿咱们来‘行险’。”
nbsp;nbsp;nbsp;nbsp;“何为行险?”
nbsp;nbsp;nbsp;nbsp;“上家指定下家做一件事,下家若是无法做到,便要罚一杯。”
nbsp;nbsp;nbsp;nbsp;蓉菊笑道:“这个有意思。
但若是上家存心刁难下家,故意说一些强人所难之事,可怎么办呢?”
nbsp;nbsp;nbsp;nbsp;“那也无法,下家若是做不到便只得提一杯。”
兰苕耸耸肩,“所以这会儿便要看人品了。
人品好的,譬如我,定是无人忍心为难的。”
nbsp;nbsp;nbsp;nbsp;蓉菊“切”
了一声:“去你的吧,我若是你上家,头一件事便是要你去结冰的池子里捉鱼。”
nbsp;nbsp;nbsp;nbsp;“诶你这人,怎么这么热衷于拆我台?”
兰苕扭过脑袋,一头栽进了姜虞怀里,“殿下您看她,存心要冻死我呢!”
nbsp;nbsp;nbsp;nbsp;姜虞垂头看着怀里猛然多出来的一颗脑袋,正想顺嘴宽慰几句,沈知书却忽然有了动作——
nbsp;nbsp;nbsp;nbsp;她抓着兰苕的领子将人拎起来,好整以暇地说:“碰瓷被我逮着了罢,往你家殿下怀里扑的动作也太娴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