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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第4页）

别钻牛角尖。”

nbsp;nbsp;nbsp;nbsp;和程知阙分开后，付迦宜回厢房换了双鞋，坐在禅凳上，对着香炉里燃着的老山檀频频走神。

nbsp;nbsp;nbsp;nbsp;她想不出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亲昵喊出这声“迦迦”

，顺其自然，蛊惑人心。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懒得再去琢磨，瞧着时间快到了，穿戴整齐到主殿敬香。

nbsp;nbsp;nbsp;nbsp;付迎昌和周依宁刚到不久，并排站在那，轮流回付晟华的话，言谈中规中矩，不像一对已经陌路的夫妻。

nbsp;nbsp;nbsp;nbsp;主殿中央一尊金身佛像，堂前香炉里积了不少香灰。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站在立柱旁，余光看向身边的程知阙，他手里拿一整根线香，谩不经意地点燃，举手投足有敷衍的颓唐感。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不信佛，对此毫无敬意，她甚至有理由怀疑，他肯出现在这单纯是为了陪她。

nbsp;nbsp;nbsp;nbsp;中途，付迦宜上完三炷香，觉得胸口发闷，以想抽签为由，独自去了偏殿。

nbsp;nbsp;nbsp;nbsp;偏殿这会没人，她走到案台前，拿起竹筒，象征性地晃动几下，随便抽出一支签条。

nbsp;nbsp;nbsp;nbsp;没来得及细看，听到似有若无的脚步声。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熟悉的气息越靠越近，付迦宜下意识屏了下气，听到他问：“在想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她有一瞬间恍惚。

nbsp;nbsp;nbsp;nbsp;之前几次相处，程知阙好像都问过这问题，但其实他很清楚她的想法，只等她自己讲出来，或者说，等她自投罗网。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心里那份不甘被渐渐放大。

nbsp;nbsp;nbsp;nbsp;她将抽到的签条放在案台上，仰起头，轻声喊他：“程知阙。”

nbsp;nbsp;nbsp;nbsp;回答她的，是沉静一声“嗯”

。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不想继续拐弯抹角，几分直白地说：“我其实在想，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了好感，会不会想跟她更近一步？”

nbsp;nbsp;nbsp;nbsp;她将现有的全部筹码摊到赌桌上，孤注一掷，赌他的回应。

nbsp;nbsp;nbsp;nbsp;她不相信自己在他那真没博得一丁点的好感。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盯着她看，目光深不可测。

nbsp;nbsp;nbsp;nbsp;无声对峙数秒，他突然迈出两步，节节逼近，手撑在她身后的案台上，将她虚圈进怀里。

nbsp;nbsp;nbsp;nbsp;他动作来得太突然，付迦宜上半身向后仰，掌心抵在台面，手腕不小心撞到放在边沿的竹筒。

nbsp;nbsp;nbsp;nbsp;竹筒猛地掉下去，签条噼里啪啦四散一地。

nbsp;nbsp;nbsp;nbsp;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相互勾缠，她心脏砰砰乱跳。

nbsp;nbsp;nbsp;nbsp;主殿一墙之隔，付迦宜隐隐听见付晟华和住持的交谈声。

nbsp;nbsp;nbsp;nbsp;佛堂清净，她随他一起百无禁忌。

nbsp;nbsp;nbsp;nbsp;他兴致不减，就着这站姿低头看她，“既然想说清楚，就不能把话讲得这么模棱两可。

迦迦，不如你告诉我特指哪方面。”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凑得更近，温热气息洒在她耳后那块敏感皮肤上，强势到不容拒绝。

nbsp;nbsp;nbsp;nbsp;他低笑一声，在她耳边问：“比如这样的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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