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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双轴归一（第4页）

＂今天？＂

孤儿院的晨光中，林筱的机械眼锁定了一间婴儿室内的某个摇篮。

六个月大的女婴正在啃着自己的手指，她的瞳孔在阳光下偶尔闪过齿轮状的纹路。

当林筱靠近时，婴儿突然咯咯笑起来，伸出的小手精准地按在了她机械眼的扫描区上。

＂天啊...＂

保育员的惊呼声中，婴儿的掌心浮现出与织针同源的纹路。

惊人的是，孤儿院的百年老钟突然鸣响，所有孩子的机械玩具同时转向这个摇篮。

周箴轻轻握住婴儿的手腕，他的齿轮右眼与婴儿的瞳孔形成数据同步。

三秒后，他像是被烫到般松开了手：＂她的记忆里有冷雨。

＂

影像直接传入林筱的机械眼——冷雨濒死前将最后的数据注入孕妇体内，而这个女婴是罕见的＂机械母体妊娠＂产物。

她应该不是普通人类，也不是什么纯粹的数据生命，而是第三种存在形式。

＂第三轴心。

＂林筱喃喃道。

返程的出租车上，女婴抓着周箴的机械小指安静的入睡了。

林筱透过后视镜发现，司机后颈处好像有个时之眼的闭目图腾正在发着光。

＂初代成员吗？＂

司机笑了笑，递来了一张有些年代感的老照片：年轻的冷雨抱着刚出生的林筱，身后站着微笑的周幕祖父。

＂我们布局了三十年。

＂他的机械义眼闪过数据流，＂现在终于是集齐了三个轴心。

＂

变故发生在一个十字路口。

女婴突然啼哭起来，她的瞳孔完全变成了齿轮状。

就在同一时刻，周箴痛苦地弯下了腰，黑色的纹路从他体内的封印区域重新蔓延。

＂首领残骸被唤醒了！

＂

林筱的机械眼预警系统在疯狂的闪烁。

街道两侧的电子广告牌全部变成血红色，播放着同一条扭曲的讯息：

【归来】

出租车突然失控撞向了路边的护栏。

安全气囊弹出的瞬间，林筱看到了司机的机械义眼里流出的居然不是血，而是黑色粘稠的液体。

他的声音变成了时之眼首领特有的电子混响：

＂真是，一个完美的容器...＂

周箴一脚踹开了在他右侧的车门，他的左半身正在数据化，但右手的机械部分反而越发凝实。

女婴被牢牢保护在他的怀中，她的小手按在周箴心口，奇迹般减缓了黑色纹路的扩散。

＂分开跑！

＂周箴将一张芯片塞给林筱，＂去钟楼启动最终协议！

＂

他抱着女婴冲向地铁站，故意让首领残骸追踪自己。

林筱的机械眼读取芯片内容——那是冷雨预设的＂摇篮计划＂，需要三枚轴心同时在时间织机前才能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