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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滚轮声越来越,许弗音捂着胸口,自从来到古代她的平均心率都要工上去了。
而无法视物的许弗音也没发现,天幕里与她并不远,是低头就能看到她此时此刻情态的距离。
他望着她满脸的余悸还未散去,蒙眼的纱布还被微微染湿,似是刚才急哭了,雪白的纱布衬得双唇越发红润诱人。
天幕里错开视线的时候,猛地注意到地面。
掉落了几本掉落的书,以及几张疑似写着情话的薄纸。
似是许弗音刚才太着急撞翻的,天幕里弯身捡了起来。
他阅读速度快,一目十行就将几张纸给看完了,越看笑意越冷。
看里头都是“最是凝眸无限意”
之类露骨的情诗,就能确定这是情笺,看纸张成色应该是她以前写的。
她现在心思在薛怀风身上他信,但曾经对薛五郎的情谊也做不得假。
许弗音看不到,自然也没意识到撞掉了什么。
只是从薛怀风离开后,天幕里忽然沉默,让她产生莫名的紧张。
她也顾不得他为什么突然不说话,直捣主题:“药单呢,你带了吧?”
天幕里将几张情笺收了起来,毫不在意地刺激她,含着笑意说:“没带。”
哪是没带?
他跑来蜀尘居总不能是为了戏耍她,天机阁阁主不可能无聊到这地步。
这话引申含义,是他不想做这单了。
许弗音被激得血压飙升,她用半条命换来买药单的名额,说收就收了?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狗的男人!
许弗音满脸不忿地坐在荷塘边的板凳上,前日被天幕里气得想呕血的郁结久久无法平息。
可能是感受到她这怒火中烧的气势,手中鱼竿始终没动静,荷塘的鱼儿都机敏地离她远远的。
她正坐在平遥侯府荷塘角落里,一株树荫下等着鱼儿上钩。
座椅和鱼竿都是无静现场砍竹子给她做的,心灵手巧真不是随口说说,没了无静她的生活质量都要下降好几个档次。
今日的菜单她决定做莲房鱼包,需要新鲜的鳜鱼,想到侯府的荷塘里就有,她就拎着小水桶呼啦啦地跑过来了。
这钱能省就省,她有理由怀疑天幕里看过她的私库,认为她买不起才擅自取消订单,可恶的天扒皮啊!
之所以躲在角落,也是不想被侯府里的丫鬟小厮们围观。
薛春之今日又被吕姨娘喊去前厅会客,与一位世家小姐极其长辈周旋了一个多时辰后,身心俱疲地出来透气。
薛春之年纪不小了,比薛怀风还大两岁。
前头因其专注科举无心成婚,科举也没出什么成绩,加上他又是侯府庶子,前未婚妻家里嫌他前途未卜就寻借口退了亲事。
后来中举后,又要守孝三年,婚事就这样彻底耽搁了下来。
随着现今的平遥侯身体每况愈下,薛春之的身份水涨船高,他的婚事也逐渐成了京城各世家的香饽饽。
薛睿之出来是想找个清净地,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通过一条小道来到荷塘边,在看到前方人的背影后,表情微微凝住。
树荫斑驳,微风习习。
许弗音闭着眼感受着夏日烈阳下的微风,青丝随风飘落。
她不再自寻烦恼,想点开心的事,比如明日她就能取下眼上的纱布。
到时候先找齐能找到的草药,其余的再想办法与天幕里周旋。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有些烦恼地说:“小草,我的鱼饵好像又被吃了,再帮我勾点上去?”
薛春之没应声,接过她的鱼竿,拿起芒刺将米粒勾上去,再朝着微波粼粼的湖面甩去。
若是许弗音能视物就会发现,薛春之的模样有些憔悴,像是几日没睡似的,他的状态并不好,偶尔看人的眼神还有些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