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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别再为儿子的婚事操心,儿子自有打算。”
“打算,你能有什么打算?”
吕姨娘恨铁不成钢,“你若真有打算,何至于拖到今天!”
薛春之不答,吕姨娘又尖叫起来:“你可别真对蜀尘居那个狐狸精上了心?”
一开始薛睿之都快忘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悸动,若不是吕姨娘怕他有什么其他想法,时不时在他耳边提起,他也不会不断加深对许弗音的影响。
以往,他是真的没其他想法,也愿意与母亲解释。
他静静地看向正要发作的吕姨娘:“那又如何?”
吕姨娘神色一变,只感到天旋地转。
她的天,塌了。
无静正在给许弗音拆纱布,拆一圈就询问许弗音的感受。
待全部拆掉,在无静轻柔的声音,许弗音缓缓地睁开眼,她还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稍稍等了一会才模糊地看到前方三个紧张等待的婢女。
视线逐渐清晰,这是七日来她第一次重新看到她们,许弗音忍不住露出笑意。
就是往日格外稳重的无静,都紧紧望着她。
无静用手摆了数字:“少夫人能看到奴婢的手吗?”
“可以,”
她顺便掐了一把小草肉乎乎的脸蛋,“清楚得很。”
小草满脸委屈地看许弗音,她不就脸蛋肉了点嘛。
许弗音第一时间就想与薛怀风分享喜讯,她来到隔壁,此时薛怀穿着一袭白衣,正在伏案写书法,他低着头,背脊如苍松般挺拔,如玉侧脸像有光泽隐动,气度斐然依旧,将那些深入骨髓的伤痛都他刻意掩藏了大半。
许弗音静静地望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周未见到他,总觉得他有些变化。
她的眼中难免有些成就感,薛怀风好像比她刚见面的时候状态好了点,果然营养均衡还是有用的。
待薛怀风放下狼毫,许弗音才有些好奇地问:“夫君是在写信吗?”
薛怀风抬头看她,神情时一如既往的温雅,推动轮椅将手中的信纸亲自交给她:“恭喜夫人重见光明,这是给夫人的礼物。”
许弗音心跳快了一拍,眼含笑意地接了过来。
信纸上是她熟悉的笔走游龙的笔触,信中内容并不长。
一开始一段是说他薛怀风此生能娶到许弗音实为三生有幸,只恨生不逢时,对娘子有愧于心。
并希望娘子此生长命百岁,往后能觅得良辰佳婿。
字字句句都如和风煦日般陈述着书写人对妻子未来的祝愿,许弗音愣愣地看向最后一段总结语。
一别两宽的,各生欢喜,三年依粮,便献柔仪。
①
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这是一份和离书。